即便如此,東昌伯爵府壽宴上發生的事情,沒過兩日,也傳遍整個京城。

街頭市井更是語言粗俗,傳到周華淑耳中,下人們已經是挑著撿著回話。

哪裡敢把,聽到的全部的混賬話,都說出來。

即便如此,周華淑也被氣的纏綿病榻數日。

再就是大學士徐家婆母,要代替徐璟城,把周韻淑休妻的事情一出,周華淑更是出不了院門。

管家的權利,也被陳國公夫人找理由,要走了。

“世子妃,您不用著急,再怎麼說,您都是國公府三媒六聘的世子妃,國公夫人,又是急要面子的人,不會像孟氏一樣,不要了臉面,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更何況您還有公子呢。”嬤嬤的話,讓正在床榻上自怨自艾的周華淑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不過,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悲涼。

更不敢出門去見 ,平日裡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妯娌和姨娘。

她現在都不敢想象,出了這個院門,外面就人,該怎麼議論她,以及他們東昌伯爵府。

祖母和父親,都病倒了。

嫡親的妹妹也重傷,不知情況如何,這件事的緣由都是因為祖母心軟,救了姑母母子三人,才鬧出來的。

父親被斥責的聖旨,也在京城世家貴族之間傳開。

她現在,都不知道,該去怨恨誰。

“嗚嗚……嬤嬤,我該怎麼辦?樺兒有我這樣的母親,以後該怎麼抬得頭來……嗚嗚……”

可以說為母則剛,周華淑,認命,她可以去死,只是兒子還小。

“世子妃,這怎麼能怪您呢,都是老夫人和姑奶奶的問題,您也是被連累,您可不能這麼想,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您現在是陳國公的世子妃,誰敢說您一個不是……您快別傷心了……”老嬤嬤拿著帕子,給主子擦拭著滑落臉龐的淚。

看著從小伺候長大的主子,傷心難過,老嬤嬤不心疼是假的。

畢竟主子的榮耀,就是她的榮耀。

主子如果不好,她們這些做奴僕的哪裡能好。

心中,已經把周亦云這個害人的姑奶奶,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罵了千百遍。

只希望,如此便死在流放的路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萬一哪天老夫人想起來,再折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嗚嗚……我怎麼能不傷心,沒有了孃家,以後在這個府裡,還有誰能看的起我和樺兒……婆母和公爹……”昨日公爹看自己駭人的目光,周華淑敢確定,如果不是在風口浪尖上,陳國公府,肯定也會給她一封休書。

“國公夫人和國公爺,也都是面冷心熱的人,定然不會辜負了世子妃您的,您這些年在國公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忙前忙後的,即便是公子的教養,都是假手於人,不辭辛勞,國公夫人和國公爺,又怎麼會過河拆橋的人。”雖然如此勸著,老嬤嬤心中也不是很確定。

“真的?”周華淑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灰白的面色,有了絲絲血色。

“自然是真的,再說,世子妃您不要忘記了,二小姐,如今是七皇子的寵妃,又生育了兩位公子,福氣厚著呢,二小姐可是您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老嬤嬤的話,像是點醒了周華淑的煩憂:“嬤嬤說的是,漫漫雖然不在府里長大,但,確是我嫡親的妹妹……”

說著,周華淑便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見主子精神突然好了,老嬤嬤趕緊拿了一個金絲引枕讓周華淑靠著。

這才接著回道:“是的呢,世子妃,您想二小姐自從進了七皇子府,沒有東昌伯爵府一分的助力,如今被七皇子放在心尖尖上,還不是靠著肚子爭氣,還有七皇子的寵愛,如果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