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母親這是看著她,給周家帶不了益處,放棄她了。

說什麼從長計議,騙傻子呢。

“母親……母親……”主僕兩人正說著話,一襲絢爛的緋色衣裙,彷彿春日裡最嬌豔的花朵,嬌俏的小姑娘便跑了進來。

待看到滿地的碎瓷片,人都呆愣住了:“母親,是二表姐不同意嗎?”

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不同意,為什麼不同意,她害的我祖父,父親失了性命,祖母她們也被流放,我們康家十幾條人命,她不應該補償我們嗎?母親,你告訴我這個賤人,在哪裡?我要替父親,大伯父,堂兄堂弟報仇……”康啟肥碩的身體,眼底一片猩紅。

康啟進門,就看到母親和妹妹,哭做一團。

又聽到嬤嬤說,剛才在松柏院的事情,滿臉橫肉的臉上的,都是悲憤。

“啟兒……”周亦云看著一雙兒女,眼神更加迷茫。

在松柏院的頤指氣使,都煙消雲散了。

她哪裡不知道,住到周家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是母親,說不定此時,她和女兒也在流放的路上。

兒子,也像夫君一般,早就在輪迴的路上。

心裡怨恨康家,倒的太快,更怨恨顏漫漫,更怨恨哥嫂的無情。

一時間,只顧和女兒抱在一起哭訴,沒有注意到兒子不見了蹤影。

後院的事情,顏漫漫自是不知道。

只不過,這會子,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來之前她也知道,東昌伯爵府的壽宴,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鴻門宴。

萬萬沒有想到,黎氏和周韻淑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

就差投毒了,只不過身邊有星悅,她還是放心了不少。

從松柏院過來,還沒有進院子,便被端茶水的小丫鬟,弄髒了衣裙。

只是這換衣裙的院子,還未有進去,星悅便皺了皺眉頭。

隨後主僕幾人,又回了馬車上。

方才輕輕落座,周韻淑便攜著一陣風,領著數人款步而來。

眼眸中,初時掠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不甘與嫉妒。

待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於她身上時,她悄然壓低了聲音:“二姐姐,當真是雞犬升天,連我們這些舊日姐妹都入不了眼了。祖母的壽辰如此莊重,二姐姐竟是剛到?真是好一份禮數,難怪沈姐姐常說,二姐姐你在府中,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星星都不肯換月亮。只是,姐姐莫要忘了,你終歸只是個妾室身份,這府中再受寵,也改不了的事實。七皇子終歸是要迎娶正妃的,那時,姐姐的位置又當如何呢?”

說到這裡,周韻淑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刻意停頓,似乎在享受這份隱秘的快感。

“哦,妹妹以為該當如何?”顏漫漫挑眉,反問。

“你……”見對方似笑非笑的態度,周韻淑只感覺,自己和對方八字犯衝。

不,應該說,對方掃把星的命運。

會把黴運,帶給自己。

如此想著,周韻淑遠離顏漫漫一步。

接著又以一種近乎憐憫的口吻繼續道:“念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我不妨私下透露給二姐姐知曉,淑妃娘娘對御史臺朱家的嫡女可是青睞有加,姐姐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謝謝妹妹,以實話相告,等回到府裡,我會找沈側妃求證。”

“誰讓你說這個了!”周韻淑看著妖豔惑眾的臉,只想撕掉對方的麵皮。

轉身便想要離開,被一個大力拉住了。

周韻淑正想要斥責發怒的時候,便看到康啟肥碩的身體,正在倒向自己。

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