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高育良一進門,他名義上的老婆吳慧芬就看出他今天臉色不太好,當即關懷起來,

“育良,你今天是怎麼了,平日都是笑容滿面,今天怎麼一進門呢就板著一張臉,工作不順心了?還是被王書記批評了?”

高育良擺了擺手,

“倒不是這些原因,主要還是因為祁同偉的事情。”

吳慧芬:“祁同偉?他不是你最欣賞的學生麼?他怎麼了?”

高育良嘆了一口氣,

“說起祁同偉,他真的是個混蛋,居然揹著我陽奉陰違包庇那個安欣,連我都矇在鼓裡。

我今天被省委一把手王開河叫過去,我才知道這個事情,你說這個祁同偉這是想幹嘛?想造反麼?”

吳慧芬卻有不同的看法,

“育良,我記得曾經聽你提起過,貌似這個安欣是京州公安局的副局長吧,他是不是在上訪?”

高育良點了點頭,

“嗯,是的,這個人就是個攪屎棍,你說他安安穩穩的幹個幾年早晚常務變局長,這不香麼。

非得搞事情,居然敢去京城寫舉報信,他也不打聽打聽人家王開河王書記的後臺有多硬,直接就把信給打回來了。”

吳慧芬:“落伍了,育良,那不叫後臺,那叫政治資源。

不過王開河是一把手,和他對著幹肯定不行,那你這個學生,你到底保不保。”

高育良聽到吳慧芬的這番話,也是頗為糾結,

“慧芬,我現在就是在猶豫這個事情,我保了,就是站在了王開河的對立面。

不保,表面上沒什麼影響,但是我這邊靠得住的自己人就少了一個。”

吳慧芬聽到高育良這麼說,也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了他便有了主意,當即開口建議高育良,

“育良,我覺得你這個學生,你不但要保下來,還得力保。”

高育良聞言,反問吳慧芬,

“這從何說起?”

吳慧芬:“育良,你要怎麼想,王開河和你平日裡關係怎麼樣?”

高育良沉吟了片刻,

“不怎麼樣,我又不是他王系的人,算是個外人吧。”

吳慧芬:“那不就結了,反正他明年不是上升就是離任,也沒多少時間了。

你不是也想上一步,接任王開河的這個位置,但是你覺得他上升,你接班的機率大麼?”

高育良搖了搖頭,“不太大,基本輪不到我。”

吳慧芬:“那要是你將他拉下馬,或者他犯了錯誤,你這個遊離於王系的外人,不就是第一考慮人選,接班的機率不就上來了。”

高育良也是被吳慧芬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他此刻明白自己要怎麼去處理這件事了。

次日,高育良把祁同偉叫到了政法委書記辦公室,

祁同偉剛一進門,原本想喊老師,突然覺得這樣不妥,還是改口成了高書記。

高育良聽到祁同偉的這個稱謂也是頗為意外,

“同偉,今天怎麼那麼生疏。”

祁同偉:“高書記,這不是您自個說的,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