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油,估計是洩憤唄。可惜那人跑太快,不過我讓人追去了。我倆怕你出事,就留在這兒看著。”

陳穎皺眉道:“什麼油啊,臭烘烘的。”

我心想這是屍油啊親。然而嘴上不能這麼說,會把妹子給嚇到的:“管他什麼油呢,總算不是毀容的東西,快去洗了吧。”

陳穎點了點頭,去洗手間洗臉去了。

我讓陳清姿守著,自己追了出去,然而老道跟呂依早就跑得沒了影子。

所幸老道身上那臭味十分特別,哥的鼻子又很靈,並順手帶上了乾脆面君,我們倆一路找了過去,居然真在距離旅館兩條街的小巷子裡找到了倆人。

這條小巷子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小巷,一面臨水,一面是青瓦白牆的房子。

此時已經將近五點,但是四下裡依然沒有什麼行人。

我瞧見倆人在小巷子裡打得不可開交,然而呂依雖然厲害,卻比老道的速度要慢,想來應該是前天被玄天劍意外傷了元神,現在還沒恢復。

而且老道的道法顯然比她高明,我跟乾脆面君站在一旁看著,並未插手。

過了一陣子,我瞧見老道手中桃木劍砍中了呂依的肩膀。沒想到這看似輕輕的一下,居然給呂依的肩膀砍出了一道口子。

呂依手一哆嗦,手中的鎖魂鉤居然沒抓住,掉到了地上。

我瞥了一眼老道的桃木劍,以前從來沒注意他那破麻袋裡的東西,他手上的桃木劍也是麻袋裡的玩意兒。這桃木劍上似乎被他刻了密密麻麻的符咒,上面不知浸泡了什麼符水。

總之,原本是個不起眼的玩意兒,卻沒想到他用兵器的時候,居然會拿著這桃木劍。

我看到呂依捂著肩膀的傷口,罵道:“你那把劍上塗了什麼?!”

老道笑道:“專門對付你的東西。首先,桃木劍本就是純陽的材質做成的,其次,我在上面刻了驅邪符。最後,還在上頭塗了一層艾草水。”

“你,你是專門來對付我的?!”呂依怒道,我瞧見她那半張美貌的臉也慢慢衰老下來,變得跟左邊的臉一樣醜。

“沒錯,不是為了對付你,我還懶得這麼鼓搗。”老道冷冷說道。

我在一旁看著,心中有些詫異。心想不就是肩膀上捱了一劍麼,傷口看來也不深,怎麼能是一副大傷元氣的模樣?

說話間,我瞧見呂依已經有些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我瞧見她哆嗦著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一瓶什麼藥,然而因為手沒拿穩,居然將那藥瓶給丟到了地上。

那藥瓶本身就是圓滾滾的形狀,這一落地,居然就此滾出了一段距離,到了老道腳尖不遠處。

呂依抬眼看著他,瞧見老道沒什麼動作,便勉強撐著身體起來,跌跌撞撞地往老道跟前走,想去拿那瓶藥。

然而,老道看到他要到跟前的時候,一腳將那藥瓶給踹了出去。

由於旁邊就是水塘,這藥瓶立即入水,畫出一道波紋,便消失在了水中。

呂依一驚,有些絕望地腿一軟,跪到地上,怒道:”你,你為什麼這麼絕情?!畢竟我們做了兩三年夫妻,就不肯給我一點活路麼?“”可惜啊,我不想給。“老道冷冷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在這十幾二十年裡,我找過你三次,都是聽說你在作死想勸你回頭。然而你怎麼做的?不只是不聽,反而想弄死我。甚至還暗中調查我,知道我當年在鬼蜮組織,就故意讓我暴露,惹得組織追殺我,害得我躲了好幾年才徹底甩掉追殺我的人。呂依,我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呂依咬牙冷笑道:”那你就是根本沒有愛過我是麼?“老道冷冷說道:”如果說愛,那也是愛過一個幻影。呂依,你之前裝得不錯,讓我以為你是個善良普通的人。可後來我發現你做的那些殺手勾當,也曾多次勸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