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痛起來,但是程長婧把她的厚外套留在了車裡,選擇了一件輕便的夾克,這樣她可以輕鬆行動,她把羊毛帽子拉低到前額,把圍巾緊緊地圍在了臉上。

張偉峰看完把手機放進口袋,說:“韓喜英說現在這裡,林紓澤是唯一的所有者了,她大約一個小時前離開了市裡,而且她又核對了房產記錄,小屋是這條路上唯一的地址了,這是一條死路。”

也就是說,至少他們不用擔心沒有訊號去聯絡她了。

程長婧和張偉峰在厚厚的積雪中沿著路邊艱難前行。

“這兒只有一組輪胎印,”程長婧說,“留下這些輪胎印的人很大機率應該還在小屋裡。”

小屋鋪滿雪的白色平頂從光禿禿的樹中露了出來,煙囪裡沒有冒煙,這裡的大多數地方都有小灶臺,冬天取暖做飯都很方便,只是,程長婧不確定林紓澤會不會採用這種原始方法。

一想到可憐的小林暘被困在冰冷的小屋裡,害怕那個本應該好好保護他的人,她的母性本能地就被激發了出來。

林紓澤的suv停在小屋前面,擋住了他們看到門口的視線,他們蹲在了車後,程長婧示意張偉峰待在原地,她慢慢地繞到了右邊,準備如果林紓澤在伏擊,她就立刻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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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牙齒因為寒冷不停打顫,但在羊毛帽子下,她的頭皮卻因汗水而刺痛,她的呼吸在縷縷雲霧中散開,她用手捂住嘴。

前面唯一的窗戶上的窗簾動了嗎?

她屏住呼吸。

窗簾又動了一下,兩塊黑色窗簾之間出現了一條縫隙。

“他現在應該知道我們來了。”

程長婧換了個更好的位置,準備在需要的時候開槍。

她深吸了一口氣。

“林紓澤,一切都結束了,”她的聲音在冰冷的空曠中聽起來很微弱,“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這裡,我有後援,還有更多的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高雅蘭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了。”

如果林紓澤意識到他打碎了妻子的下巴,程長婧的虛張聲勢可能會讓他非常生氣,以至於會立馬開啟門。

“我們只是想確保林暘的安全,”程長婧靠近車輛的前面,“讓他先跟我們走,我們一會兒再處理這些事情。”

她真的會任由他逃跑嗎?

他有錢有資源可以隨時消失,尤其是如果他沒有帶著一個小孩的話,用讓林暘走的機會來換取他逃跑的機會,意味著她父母的兇手可能永遠不會被追究責任,並且她父母十幾年來都沒有得到過正義,未來可能也不會了,可是,林暘只是一個無辜的小男孩,他的人生還很長,最重要的是,高雅蘭不應該同時失去了她的兩個孩子。

“林紓澤,我向你發誓,讓林暘毫髮無損地走出來,我們會帶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期間你可以逃跑,我也會繼續追捕你,但讓林暘走會給你一個機會。”

小屋的門顫抖著,程長婧舉起左手,示意張偉峰準備好。

那扇舊門繼續嘎吱作響,直到鬆垮的不鏽鋼門終於開啟。

程長婧的心卡在喉嚨裡,差點把她噎住。

林暘站在門口,穿著雪衣和靴子,他的淺色頭髮在後面翹著,好像他剛剛摘下了帽子。

“林暘,你能走到我這裡來嗎?”程長婧問,“你爸爸會讓你回家去看媽媽。”

林暘搖了搖頭,說:“爸爸不在這裡。”

林紓澤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嗎?

“我去四處看看。”張偉峰輕聲說。

程長婧等到張偉峰溜到房子的另一邊,才問道:“那你爸爸在哪裡?”

林暘拖著沉重的雪褲慢慢走出來,小聲說:“他說他現在必須馬上離開,他出了問題,有麻煩了,說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