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為兒女親家,若是一朝得男,願娶妙姐兒為妻,若是得女,則嫁與椿哥兒為妻。不知二哥二嫂意下如何?”

黛玉起初有些驚詫,畢竟這是葛浩灃的突發之想,事前並未與她商量,不過,想著二哥二嫂的為人,必定是會教養子女的,還有這興旺的發展勢頭,倒是十分合心意,比不知道底細的人家更好。何況還和二哥二嫂更親密了,親上加親莫過於此。

夏葉先是心裡一驚,第一反應是,臥槽,這不算近親結婚吧?隨即想到,賈璉和黛玉是姑表親,隔了三代了,下一代就隔了四代,應該沒啥問題了,再看看面前的葛浩灃和黛玉,男的帥女的美,還都是才子才女,遺傳基因不要太好,葛家如今在朝中又是上升勢頭,能攀上這麼一家兒女親家,真是求都求不來的,還能不滿口答應嗎?

夏葉和賈璉對視一眼,果然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喜,賈璉便親自斟酒,給葛浩灃和黛玉滿上,說:“求之不得啊,這一杯酒,是一定要喝的,林妹妹有身子的人,不敢喝,就抿一口,是個意思吧。”

如此,兩家人越加親厚。

帝京之中的商戶,本來以薛家為最大,領著內務府的皇商的名頭給宮裡的諸位主子採買各色貨品,可惜落到薛蟠的手裡,就“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東西越辦越次,最後被免了內務府的差事,這一次,賈璉托賴著葛府之力,將這個肥差弄到了手,生意越做越大,簡直是日進斗金,而且,透過葛浩灃結交了不少官府中的朋友,如今有錢就有了底氣,隨便散漫一點,別人覺得這璉二爺夠義氣夠朋友,又是國公府襲了爵位的爺們,豈有不傾心相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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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長則彼消。自這一次風波之後,二房那邊的人算是領教到了賈璉兩口子的厲害,本來還經常在背後說怪話不服氣的,現在徹底沒聲音了,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倒是消停了好一陣子,只是在背後鼓著勁兒,想要自己也抖起來,東山再起才好。

迎春的夫君這一回也考上了進士,在二甲之列,隨後被點為禹州某縣知縣,正七品的官職,叫迎春也跟著風光了一把,連著吃了幾日宴請的酒席,隨著她夫君歡歡喜喜去了任上。

緊跟著,就該論及探春的婚事了。按說,賈府三春之中,探春是容貌最出挑也最有才幹的一個,可是,奈何生母趙姨娘完全立不起來,嫡母王夫人又是個陰沉的,只想著拿庶女換人情換好處,以至於拖到現在,眼看著只比她大一歲多的黛玉都有了身孕她還待字閨中,滿心愁緒。

這一日,夏葉聽平兒說,三姑娘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不禁訝然地一挑眉,說:“是嗎?對方什麼門第?”

平兒笑著說:“說是高貴得很呢!平安州的平王爺,奶奶可知道這個人?”

夏葉聽得端著茶碗的手一抖,隨即厲聲問:“誰?平安州的平王?”

平兒見主子露出這樣的神情,心知有異,卻還是照常地說:“是啊,是二太太花了大力氣給三姑娘拉和的。就連趙姨娘都服氣了,對著二太太千恩萬謝的,說給三姑娘尋了個好去處,雖是個庶妃,到底是王爺啊,就是比別家的平頭正妻強上一萬倍了,還說,王爺也不老,才四十多歲,保養得好,顯年輕呢,看起來跟三十多的一樣,三姑娘是運氣好,正趕上王妃死了,不然,就憑她眼前這庶女的身份,別說是庶妃,就是侍妾,也未必輪得到啊……”

夏葉心裡一萬噸草泥馬滾滾而過:當初就為了不讓迎春嫁那平王的家將都費了好大個周折,就是怕被連累上,二房這幫子豬頭還真能搞事啊,居然還把探春就嫁給那平王做小老婆,要不了多久,這平王謀反的事一翻出來,連帶著大家一起吃掛落了!

平兒見夏葉半天不言語,以為沒事了,便還笑著說:“還記得寶姑娘林姑娘都還在咱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