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路從淞滬過來,打的都是大陣仗,這次還不是去前線偵察,是去騰衝當便衣隊,這讓腦袋裡彆著鋼筋的爆椒有些轉不過來彎。

蘇揚一邊仔細擦拭著死啦死啦的自動手槍,一邊開導起爆椒:“打仗的方式有很多種,正面打不過,那就敵後去轉轉,幾百萬的部隊要是能在正面打得過,那還用當初躲在收容站裡嗎?”

喪門星領來三個年輕人,兩個是騰衝本地兵,一個是保山兵,這三人原先都是“息烽”部隊的兵,其中一個還跟著蘇揚在反斜面和日軍有戰鬥經驗。

蘇揚把喪門星領到僻靜處:“可靠嗎?”

喪門星:“可靠,沒得啥問題,家裡兩個騰衝兵打過小東洋,那個保山兵家裡就在咱們過江那兩天家裡被鬼子飛機炸了,一聽要過江,第一個報名。”

蘇揚看著三個滇省兵,歲數大的騰衝中士叫楊傑,中間歲數的保山下士叫尹明德,最後是騰衝上等兵王喜娃。

“任務跟他們說了嗎?”蘇揚喪門星。

“說過了,騰衝他們也熟悉的很。”

到了出發的時間,蘇揚帶著人一出團部,就看見團部圍滿了士兵。

他們都知道這次過江意味著什麼。

便衣隊六個人在夜色下揹著行囊向江邊走去,走到江防的時候,放哨的江防士兵們全都立整致意。

死啦死啦把便衣隊送到怒江上游幾公里的一出江灘上,此時師裡的參謀和張立憲等人已經到位,過江的木筏早已準備好。

蘇揚看著一身戎裝的張立憲——他並不過江,過江的是他身後的營附周長林窩囊廢等十六人。

“龍團長就派這麼點人?過江了人還夠用麼?”張立憲極力地學著虞嘯卿的姿態。

張立憲這樣子總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姿態是都差不多,但是換了人的話那就真不是那麼回事了。

死啦死啦覺得張立憲實屬有些目中無人:“張營長能想到的,自然是更周全。”

眾人開始渡江,炮灰團便衣隊第一批先過。

竹筏再次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怒江今日水位大漲,水流湍急,已經被師裡連線好的引索晃動的特別厲害,如果臂力不夠,那麼連人帶竹筏都可能被衝到下游去。

等特務營到對岸的時候,他們已經是變成了十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