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心。

死啦死啦還在推銷著他的傳銷方案,更多計程車兵被收入他的麾下。

這時又一路車隊開了過來,路過死啦死啦的隊伍就停下來了。

“你們哪個部分的?”車隊排頭開車上下來一個上校,他走到死啦死啦的面前。

“報告官長,我們是川軍團的。”

上校對川軍團沒有一點的興趣,因為這支部隊根本就不在遠征軍的番號裡。

“官長,我能幫上什麼忙嘛?”死啦死啦一臉的諂媚。

上校只是看了看地圖,然後跑步到車隊中間的一輛卡車邊上開啟了彙報。

“呦呵,瞧瞧,這車上有大人物,沒準是個軍長。”孟瘸子看著上校,一臉的苦大仇深。

緊接著卡車門開了,下來一箇中年人,他沒有戴軍銜,但是整個氣場比軍長那是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團長,您不必下來了吧?”上校伸出一隻胳膊,支撐住了那個中年人伸出來找支撐的手。

“下來透透氣,一會咱們再走。”

“呦,這也是位團長,不過這位團長可比您有姿態。”孟瘸子又開始揶揄死啦死啦。

這一幕蘇揚看的真切,這個中年人蘇揚在照片上見了無數次。

這不就是他太姥爺嘛。

蘇揚有一種想上去認親的衝動,可是以他的身份說出來,在場的人那絕對會當成天方夜譚和笑話,然後流傳出一個瘋了的中尉居然在緬甸把參謀團團長當成了自己的太姥爺。

蘇揚不自覺地往前走兩步,卻被車隊上下來的警衛們攔住了。

中年人去路邊撒了泡尿,又看看潰兵們,表情又絕望又無助。

“日軍的前鋒現在在哪裡?”中年人問道。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發出聲音的人,是蘇揚。

“日軍前鋒離這裡還有半天的路程,我們就是擊潰了他們的斥候趕上來的!”

中年人看了看蘇揚,他笑了笑,對蘇揚招了招手:“你過來,具體什麼情況,你和我講講。”

蘇揚卸下武器,跑步向前彙報起戰況來。

中年人聽完彙報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辛苦了,機場丟了,形勢很糟糕啊。”

另外一個同樣是大官模樣的人這時候走了過來。

那個大官模樣的人蘇揚也認識,因為是他的老師長——阮肇昌。

當年阮肇昌是69軍軍長兼57師師長,淞滬會戰的時候蘇揚還見過他,最後阮肇昌調任去了軍訓部,就再也沒見過了,現在他已經是參謀團的副團長。

“師座好,我是原57師師部參謀蘇揚!”

阮肇昌一臉的驚喜,他還真沒想過在緬甸的亂軍之中見到自己的老部下。

“你這個師部參謀,我怎麼沒見過?”

“我從淞滬會戰的時候就在師裡了,那時候是337團的戰士,後來去的師部,那時候師長已經高升了。”

聽著蘇揚的履歷,阮肇昌對中年人說:“老部隊裡的參加過淞滬會戰老兵,打過不少硬仗,活到現在,不容易呀。”

阮肇昌問:“那你現在在哪個部隊?”

“報告師座,我們都是在收容站被川軍團划走了。”

“川軍團?”阮肇昌把話題遞給了中年人:“虞家的部隊,虞家十幾年沒動靜了,這次又倒騰出來了了,找了一個打沒的部隊番號要重建了。”

中年人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示意蘇揚可以歸隊了。

蘇揚離開的時候,就聽見中年人和阮肇昌聊天的內容:日軍現在如此掌握遠征軍的具體部署,怕是參謀團或者是軍令部裡有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