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昊天宗的追殺。

既然知道昊天宗,那就好辦多了。

於是徐柳趁熱打鐵,接著說道:“晚輩師承‘泰元’一脈,泰元道人是我師祖!”

許長卿“嘶”了一聲,又問:“泰元道人……他是否還健在?”

聞言,徐柳心裡是又驚又喜,連忙回答:“當然!師祖他如今在汴州隱世修行,徒子徒孫,遍佈大唐!我師傅青山道人剛見過他,如今正在返回分舵的路上!”

“您……您和他認識?”

“那可太認識了。”許長卿點頭感嘆。

徐柳再也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正要繼續攀關係。

可僅僅是眨眼間,他的笑容便徹底凝固。

少年笑眯眯地蹲在他面前,聲音冷冽刺骨:

“他是我仇人裡最可惡的一個。”

泰元道人,正是當年圍殺他的十三人之一。

嗡——

此時此刻。

徐柳的大腦裡一片空白。

逃!

他幾乎沒有進行任何思考,轉身不顧一切地朝懸崖的方向跑去,從秦蒹葭身邊擦過,猛然躍出。

他以為只要自己跌入懸崖,便有一線生機。

可太晚了。

跳在半空中的他聽到有什麼東西正從自己身後破風而來。

噗嗤!

伴隨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徐柳低頭去看,只見自己的胸口,被一根樹枝洞穿。

血液飛濺如綻開的鮮花。

“這是……馭劍術。”

他神情茫然,在空中滯留了一瞬,隨即自由落體向山崖之下墜去,意識彌留之際,最後瞥了那少年一眼。

,!

近五十年來,大唐劍修越來越稀有,直至今日,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而劍道難行,劍修比起尋常修士,突破境界要難上數倍!

至少修到三品,才能摸到以氣馭劍的門檻。

如今的大唐境內,能使用馭劍術的劍修,兩隻手就能數完。

撲通!

山下傳來一聲巨響。

徐柳死不瞑目。

崖邊,秦蒹葭臉色比徐柳逼迫她時還要慘白。

“馭劍術……這怎麼可能……”

她看許長卿的眼神裡,畏懼與警惕比感激多得多。

“這不是馭劍術。”許長卿淡淡地道。

秦蒹葭朱唇微啟又合上,像要說什麼,可最終卻把話嚥了回去。

她知道這個少年,已經不是許長卿了。

而且,他強得可怕。

不該自己瞭解的事情,絕不能問!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許長卿的眼神彷彿能看穿所有,他一邊敲著腦袋,一邊道:

“我也有……很多……要問你的。”

不知是否是錯覺,他忽然開始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腳步浮浮。

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這副軀體,果然還是不夠強。

身上本就有傷。

再加上自己以劍意強行御劍,損耗了太多精力。

快要支撐不住了。

“帶我……離開……”

許長卿的聲音明顯變得虛弱,說完這句話後,便毫無徵兆地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

……

三日後。

神睿十年,清水鎮。

風寒,白雪茫茫。

秦家一處院子裡,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秦蒹葭那悽慘的叫聲。

“啊——”

婢女小嬋嚇得一個哆嗦醒過來,掃帚和肩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