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也會忘記行禮。”

皇甫恪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點頭:“嗯嗯,跟親兄弟一樣。”

皇甫代瑄伸手揉亂皇甫恪的頭髮,小東西還挺會吃裡扒外的。

皇甫恪鼓著腮幫子,躲到文辰堯身後。

“王爺之後是要長住在宮中嗎?”

皇甫代瑄搖搖頭:“我如今已有封地,按理說是不能久留。只是父皇看天氣炎熱,才允許我在宮中住到秋日。等過了秋分,我就該回去了。”

“你又要走啊。”皇甫恪抓住皇甫代瑄的胳膊,輕輕搖了搖,“不走不行嗎?”

“規矩如此,當然不行。”皇甫代瑄說道,“不過逢年過節,我還是會入宮來參加家宴的。”

“好吧。”皇甫恪悶悶地放開他的胳膊,一個人跑進屋裡鬱悶去了。

文辰堯等他離開,看向皇甫代瑄:“王爺可是有話要說?”

皇甫代瑄輕笑一聲:“世子果然聰明。”

而後過了片刻,皇甫代瑄才說下去:“那個……你曾經說,國師救過你?”

“是的。”文辰堯將巫折柳請他上山躲過刺殺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皇甫代瑄沉思一會兒,說道:“那堯兒可知道,三年前國師身上發生的事?”

“三年前的什麼事?”文辰堯問道。

“三年前謩朝正與西戎交戰,在我軍節節潰敗之際,西戎士兵中卻突發瘟疫,死傷慘重,謩朝才得以取勝。

而這件事發生在二哥死後,訊息傳回宮裡的第三天。而這三天裡,我聽說國師閉關了三天。

三天之後,西戎軍爆發瘟疫,國師也從此落得體弱多病。我總覺得,這兩者之間肯定有聯絡。”

皇甫代瑄嘆口氣,接著說:“只是他從來不願意跟別人談心,除了二哥和巫寧姑娘,我沒見過國師與誰走得親近過。”

“王爺也沒有嗎?”

“我?我倒確實跟二哥時常在一塊,只不過他們談事情的時候,偶爾會避開我。”皇甫代瑄說道。

“所以王爺是覺得,西戎軍的瘟疫是國師作法的原因嗎?”

“或許吧,我總覺得他有點像……”皇甫代瑄停頓了一下,才猶豫著說著,“像天上的神仙。”

文辰堯之前聽說國師傳聞時,就有人說他是神仙下來渡劫,不過這話若是落在巫折柳耳裡,也就是一笑而過的談資罷了。

“我並不瞭解國師。”文辰堯搖頭,“以往都是聽我爹說的,只知道他神秘得很。”

皇甫代瑄也就沒再繼續發問。

“不過,國師是不是真的二十多年來容貌一點沒變呀?”文辰堯好奇地追問。

皇甫代瑄點點頭:“我與他初見時,大概和你一般年紀,那時候的國師便是現在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