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堯:“你是他哥哥?”

“是的。”

“嶽崢說,你看見了梁清清跟著宰父滿一起離開梁府,可有此事?”

文辰堯回答:“我當時就藏在梁府邊上的一棵樹後,看見有個姑娘跟著宰父滿一起坐上了馬車,然後馬車便離開了。”

“是哪一位姑娘,可在堂上?”

文辰堯環顧了一下堂前站著的幾人,指著梁清清說道:“回王上,就是她。”

梁清清頓時臉色發白,瞪了文辰堯一眼。

文辰堯假裝害怕地往嶽崢身後縮了縮。

微生遠冷笑一聲,拍了拍驚堂木:“梁靖,你可還有話說?既然梁清清已經跟著宰父滿離開,你又為何要搶來松竹,為何又要在席間謊稱去送宰父滿?”

“小民,小民……”梁靖嚇得跪倒在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小民一時糊塗,還請王上恕罪!”

“一時糊塗……那你又為什麼將這兩個孩子抓去府上?也是一時糊塗?”

“這……”

嶽崢恰到好處地插話:“王上有所不知,梁靖在焰阜一直作威作福,有不少百姓深受其害。”

“是嗎?”

嶽崢從懷裡掏出之前糜生蒐集的狀紙:“這些便是焰阜百姓的血淚控訴。”

微生遠讓人呈上來,每看完一張,臉色就愈發鐵青:“這些全是事實?”

“正是,微臣這幾日順手將證據也蒐集了,王上可隨時傳看。”

微生遠選了幾張狀紙,嶽崢都能將證據交出來,他氣得狠狠拍案:“不必再看了,梁靖!”

梁靖嚇得一哆嗦,宰父滿和梁清清也不敢再替他開脫,生怕把自己也牽扯進去。

“來人,將梁靖重責一百大板,收押在監,等候發落!”微生遠下了令,反正不管最後怎麼判,現在先打了再說。

嶽崢看了看邊上噤聲的宰父滿和梁清清,等梁靖被拉下去打後,朝微生遠作揖:“王上,微臣還有一事,不得不說。”

還沒完?宰父滿皺了皺眉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講吧。”

“微臣認為,梁靖一介布衣,卻被人稱作大人,還敢在焰阜城內如此囂張,肯定有所憑依。還請王上恩准,下旨搜查梁府。”

“孤準了。”微生遠點頭,揮了揮手,“退堂吧。”

宰父滿心下一驚,他知道梁靖府上真假賬本的事,梁靖庫房裡的東西被查出來還好說,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但那本真賬裡,可有他參與分贓的記錄!

宰父滿沉著臉,走出縣衙後瞪了梁清清一眼:“都怪你哥哥,非要搶什麼民女!”

梁清清嚇得抱住他的手:“將軍,妾身也不知道哥哥他……”

“夠了,住嘴!”宰父滿沒好氣地吼了一句,想著趕緊在嶽崢發現真賬之前銷燬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