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聽完之後,幽怨地看著宋琛:“你早就知道了,然後就瞞著我一個人?”

宋琛笑道:“侯爺不知情時,才能演得更像呀。”

宋琛倒不是故意不告訴蕭白計劃,只是蕭白性子使然,若他提前知道,演得就不會那麼真實。

也不會和他真心實意地吵架,然後忽略公良秋。

到時候這傢伙肯定會過一會兒就不經意地看向公良秋,讓對方看出點什麼。

蕭白撇撇嘴:“你這是對我有偏見!”

宋琛拉過蕭白的手:“主要還是侯爺一身正氣,學不來虛假的這一套。”

這話聽得蕭白都不好意思了,抽回自己的手,耳根微紅:“咳,也不能這麼說,國師也挺正人君子的。”

“怎麼,在你心裡我就不是正人君子啊?”皇甫代瑄被巫折柳推著進屋,翻了個白眼。

蕭白笑道:“王爺自己心裡有數。”

次日清早,北胡王宮中。

北胡王鐵衛波正與朝中文武議事,卻聽聞來報,中原的越王爺與護國公世子前來拜見。

鐵衛波眉頭一皺,北胡與謩朝戰事剛剛平息,這會兒來人肯定沒有好事。

遂嘆口氣,擺手讓人將他們請上殿來。

文辰堯推著皇甫代瑄上殿,蕭白則押著公良忠跟在後面。

這是什麼陣勢?

鐵衛波有些不明所以。

皇甫代瑄在輪椅上向他抱拳:“王上,恕本王失禮,不便參拜。”

鐵衛波笑道:“越王不必多禮,小王作為中原的諸侯王,與王爺本是平起平坐,不用講這些虛禮。”

聽見“平起平坐”四個字,皇甫代瑄在心裡冷笑一下,面上不顯,繼續溫和地說道:“多謝王上。”

“不知王爺與世子來此,有何指教?”鐵衛波看見輪椅背後的小孩,更加摸不著頭腦,“還有,二位身後這位被綁著的是……?”

“王上,此人名叫公良忠,是公良駟之弟。”

鐵衛波裝作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原來是公良愛卿之弟。怎麼,難道他得罪了王爺與世子,要讓二位親自前來告狀?”

皇甫代瑄說道:“倒也沒得罪本王,只不過……這人意圖綁架世子,但既然他是王上朝臣的弟弟,本王特將他捉住,請王上定奪。”

鐵衛波沉思片刻:“哦?竟有此事。這人竟如此大膽,王爺放心,小王這就將他押入大牢,絕不輕饒。”

果然如此。皇甫代瑄心下了然,若真如鐵衛波所說,怕是明日就將人放了出來。

皇甫代瑄苦惱地嘆氣:“本王自是沒有異議,只是這位世子不同旁人,乃是護國公世子。王上可知護國公是何許人?”

“說來聽聽。”

“文河清,謩朝的徵遠將軍。”

鐵衛波微微一怔,這名字可不陌生。

皇甫代瑄繼續說道:“王上要知道,文將軍對於謩朝來說意味著什麼。”

鐵衛波當然知道。

只要有文河清在,其他諸侯國就算想要起兵,也得掂量一會兒,沒個充分的準備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在文河清手下打勝仗。

尤其是文河清夫婦一起上場的時候。

鐵衛波沉吟片刻,問道:“王爺的意思是,要讓小王如何處理?”

“誒,這既然發生在北胡,那一切自然由王上做主。”皇甫代瑄說著,將文辰堯拉到身側,假裝不經意地拉開小孩的肩膀,露出裡面猙獰的傷口,“只是可憐世子,小小年紀卻遭此橫禍。”

文辰堯眼眶溼潤,緊咬著下嘴唇,低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王爺不用擔心,我不疼的。”

然後他的胳膊就猛然一縮,彷彿被皇甫代瑄碰到傷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