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枝看了看,轉頭看向魚姬問道:“那個,醉春樓未曾報告過此訊息?”

魚姬搖搖頭說道:“東境醉春樓所能涉足範圍實在甚小,再說這言封城本就是座地處偏遠的孤城,如今再加上了這重重阻隔,即便醉春樓真有此處訊息,也難見其中奧秘。”顧枝點點頭,然後思量著說道:“不過這言封城惡鬼鑄就此般城牆的意味何在?這東境又不似北境和西境有魔君大軍可駐守其中,即便建起這阻隔也難擋住何人吧?”

魚姬想了想說道:“此前我倒是有收到訊息,說魔君座下的幾大禁衛統領傾巢而出趕赴東境,只為剿滅那兩位俠客。”顧枝有些驚詫說道:“禁衛統領?那不是駐守魔宮的勢力嗎,怎麼魔君竟將他們派了出來,那魔宮不就成了無人把守嗎?”魚姬搖搖頭說道:“那魔君如何思量我們又怎麼知曉?”

話音落下,傅慶安卻沉聲說道:“好像有什麼聲音。”顧枝和魚姬也安靜下來仔細聽著,果然在那重重石牆之內隱約傳出淒厲的慘叫聲:“哎喲,怎麼這裡也有機關啊,太損了吧。”另一個聲音吼道:“你能不能閉嘴,再這麼喊下去那惡鬼就直接衝出來把咱們都殺了,師父不在咱們可不一定打得過。”

顧枝和魚姬、傅慶安面面相覷,片刻後才斟酌著問道:“這二人不會就是那神秘俠客吧?”,傅慶安不置可否地說道:“不管他們是或不是,從這聲音看來那些石牆之內應該盡是機關陷阱了。”顧枝點點頭,思索片刻之後說道:“那咱們怎麼過去呢?”

魚姬看著顧枝認真思索便沒有出聲打擾,卻哪知不消片刻顧枝就抬起頭看向傅慶安說道:“誒,傅大哥,要不我們直接破開城門闖進去吧。”魚姬愣了愣看著顧枝問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主意?”顧枝理所應當地回道:“是啊,怎麼了,這不就是最有效最便捷的方法了嗎?”

魚姬看著遠處巍峨石牆,說道:“這麼多石牆,你們二人就要憑著蠻力一一破去?”傅慶安點點頭答道:“此法可行。”魚姬徹底無言,她看著躍躍欲試的兩人說道:“那你們就去試試吧。”

然而不等顧枝和傅慶安走到石牆之前,卻不知從何處走來了一大一小兩大身影,其中一人高大身形如同蠻獸,竟直直向著那石牆城門撞去,然後只聽得轟然一聲響,石門應聲倒塌,接著便如雪山坍塌一般,環環繞繞的諸多石牆都碎裂開來,漫天煙塵揚起,砸得沙石之地一片搖晃,顧枝不由得驚歎出聲:“好一身體魄啊。”

傅慶安也仔細看去,瞧見了那高大之人臉上始終平淡的神色,讚了一聲:“如此威勢之下仍能不動如山,此人修為之深厚難以度量。”魚姬待得煙塵落地才走近前來,點了點頭,接著又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此等人物先前倒是從未聽說,莫非也是從海外而來?”顧枝揮開鋪面而來的煙塵,說道:“不過無論如何,這石牆終究是塌了,咱們也就直接去那言封城鬼門關走一趟吧。”

說完,三人便徑直向著言封城的城門行去,而那一大一小兩人卻眨眼間不見了蹤跡,不知是又去往了何處,讓打算結交一二的顧枝好一陣遺憾。就這麼不過走了片刻,言封城的城門便遙遙得見。

顧枝站在當初與惡鬼交戰之處,看著地面之上仍清晰可見的刀劍痕跡,撥出一口氣,然後便面色淡然向著城門走去,傅慶安和魚姬則停下了腳步,他們看著少年踏步而去的身形,沉默著等待那一把刀再次現世。

身後沙石漸漸沉落,黃草庭和武山走到一處坍塌山石之前,看著跌坐在地的於琅和周厭狼狽地爬起身,笑著說道:“抱歉,來晚了些。”於琅吐出嘴裡的沙石,含糊問道:“師父,你們是去何處了?”

黃草庭看著遠處正向城門走去的少年,說道:“本想著去往那祈業城鬼門關見識一下那位孤身一人就殺了惡鬼的少年英雄,卻沒想到你們竟這麼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