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那麼坐在對面的就一定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看來光明皇帝就是魔君所選定的對手了吧?又或者說,其實如今亂世將至和糾纏不休,都是他們這兩位至高無上的君主在對弈的棋局而已,千般佈局萬般謀劃,卻是在以千萬性命為棋子?”

顧枝輕輕搖頭,低聲說道:“這樣不對。”魚姬看著顧枝的雙眼,問道:“你想要做些什麼?”

顧枝語氣平靜地說道:“就像我在鄆荒島上說的那樣,我會阻止魔君,看來現在也還需要和那位光明皇帝談談了。”說著,顧枝伸了個懶腰,自嘲笑道:“不過嘛,人家願不願意見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就不好說了。”魚姬不再言語,顧枝也沉默著獨自飲酒。

航船靠岸,可是顧枝和魚姬卻帶著白念媛在港口便登上了另一艘船,然後再次起航,目的地就是那座天地矚目的光明島。

剛登上船的白念媛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艘航船上除了船伕以外便再沒有其他行客了,好似這艘船就是專為他們準備的,白念媛沒有主動開口問起此事,不過對於那個站在甲板上發號施令的絕美女子卻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看法,原來這個長的好看武功厲害的大姐姐,還是個掌握權勢的大人物啊。

顧枝走到了白念媛的船艙外敲了敲門,正在屋子裡走樁修行的白念媛聞聲收起拳架,然後推開門看見了摘下頭頂斗笠的顧枝,顧枝看著白念媛笑著說道:“這麼刻苦?”白念媛沒敢造次,禮數周到地行禮回道:“不敢懈怠。”

顧枝有些不習慣地撓了撓頭,畢竟感覺好像不久前白念媛對待自己還是看待一個無用懦弱的年輕人,如今卻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不過顧枝覺得還是應該端起一個師傅的架子,所以便坦然受了白念媛的行禮,然後說道:“也不用一直躲在船艙裡修行,出來走走也好。”

白念媛點點頭,然後轉身關上門,和顧枝一起走向甲板,顧枝隨口問道:“你都不問問我們是要去哪裡?”白念媛搖搖頭說道:“師傅和魚姬樓主自有安排。”

顧枝無奈地問道:“不好奇?”白念媛正要開口說話,顧枝卻已經打斷道:“說實話。”

白念媛愣了愣,然後說道:“好奇。”

顧枝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們要去光明島。”白念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腳步都停頓了片刻,顧枝轉身看著白念媛,笑著說道:“傻了?”

白念媛追上顧枝的腳步,收斂著神色說道:“師傅要去光明島嗎?”顧枝點點頭說道:“去看看,一直久聞大名,卻從來沒有踏足其上親眼看過,難免好奇。”

白念媛疑惑問道:“師傅以前沒有去過?”

顧枝搖搖頭說道:“沒有,以前一直呆在奇星島上,哪都沒去過,後來和扶音去了方寸島,然後就是去出雲島了,至於鄆荒島嘛,算是陰差陽錯?”

白念媛猶豫了一下,說道:“以前一直聽說光明島是這座天地間最為繁華勝景之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白念媛輕聲說道:“以前言叔出海的時候似乎遠遠見過,但也沒有機會上岸親眼看看,言奇讀書的時候也在古籍上看過不少記載,他說以後定要去光明島看一眼,若是能去那座學宮書院裡走走就更好了。”白念媛的聲音漸漸聽不清晰了,不過顧枝還是聽見了少女話語最後的低落和悲傷。

顧枝伸出手拍了拍白念媛的腦袋,然後說道:“以前我也聽先生和扶音說過那裡,說光明島的都城有多繁華熱鬧,說學宮書院與神藥學院有多清幽靜美,不過他們說的都沒魏先生那般細緻,魏先生總是要說光明島的屋舍樓閣有多精妙絕倫,也要說光明島的百姓有多愜意安逸,看的更多的不是山水景色也不是光明島的底蘊,而是那些散落在市井坊間的尋常煙火氣,所以聽得多了,好像無需去到光明島上我也能說上許多,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