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這些妄圖仙緣的凡夫俗子真是眼界狹窄,那樣東西如何是獲得仙府十人名額的機緣?

只有遊俠他們這些已經被選為十人之一的人才清楚,所謂的仙府三份機緣根本不在爭先臺,而是已經流落江湖,需要十人在仙府開啟爭先臺的時辰之前帶著那些機緣去往爭先臺,才有機會一步昇天。

機緣只有三份,可是有資格獲取的卻有十人,廝殺搏命肯定不會少,可是各自勾心鬥角動腦子卻也是重中之重,遊俠好不容易引動那位隱世的武道宗師幫著自己驅散其他人的覬覦,卻不料那位蠢笨的武道宗師居然還喊上了凌恪一同出手,就要從自己手裡搶走那份機緣,遊俠只好先把那個武道宗師給殺了,卻不料機緣居然落入他人之手,遊俠最後只知道肯定在祈水山莊,卻不知道被這個凌恪藏在了何處。

祈水樓外的白玉廣場上,姍姍來遲的孔祥嶽看了一眼緊閉大門的閣樓,問道:“情況如何了?”餘珩搖搖頭,臉色陰沉如水,他沉聲道:“那人極強,又有一手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御劍術,不好對付,好在師父已經出關,否則僅憑我們還真攔不住。”方才已經和師兄師姐們一同出手阻敵的凌煙妗站在一旁嘴角猶有血跡流下,她看著祈水樓憂心忡忡。

祈水樓中,掙脫開那把幽綠短劍糾纏的凌恪終於握住了在江湖上賴以成名的佩刀,一身氣勢暴漲,踩在樓閣廊柱上一刀劈向遊俠,遊俠御劍握在手中,後退一步,後背撞上樓閣大門,身形驟然消失,一把長劍刺向半空中的凌恪,凌恪擰轉身形揮舞佩刀接住了長劍,與不知從何處取出長劍此時雙手持劍的遊俠顫鬥起來。

凌恪心中驚懼不定,這個以往不曾在江湖上聽說過的遊俠不僅善於陰狠刺殺之道,更有失傳已久的御劍術,如今看來還是一位修為深厚的劍修,看著遊俠年輕面容,凌恪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年輕人是如何隱姓埋名至今的。

遊俠和凌恪對招百餘次,雙方各有高下,只是畢竟位於祈水山莊之中,凌恪自由地利和麾下弟子壓陣,遊俠逐漸心生退意,只是突然間靈犀一動,他看向樓外的白玉廣場,有些吃不準,但卻身形一動,硬抗住凌恪一刀,借勢砸出樓閣門外,然後幽綠短劍直刺餘珩。

凌恪追出祈水樓,餘珩也同時揮刀擋住短劍,廣場上的祈水山莊弟子散開,隱隱圍住了自投羅網的遊俠,然而那個身陷重圍的遊俠卻不為所動,那把刺向餘珩眉間的短劍驟然轉折,竟是襲向了在場唯一沒有武道修為的孔祥嶽。

凌恪迅若奔雷出刀擋下了短劍,遊俠不再糾纏,從懷中掏出一顆鐵丸砸在地上,冷笑道:“老傢伙,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都是奪取仙緣之人,藏頭露尾沒甚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多久?”

說完,遊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鐵丸爆散的煙塵之中,凌恪不敢絲毫放鬆,看了一眼踉蹌後退的孔祥嶽,低聲問道:“孔先生,沒事吧?”老者驚魂未定,搖搖頭,就在餘珩和凌煙妗正要走近凌恪和孔祥嶽之時,一道幽綠光芒從地底下竄出,直刺孔祥嶽,同時還有一把長劍從天而降,那個去而復返的遊俠襲向孔祥嶽,全然再無留手隱瞞。

凌恪只來得及攔住那把短劍,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遊俠手持長劍刺向孔祥嶽,然後出乎廣場上所有祈水山莊之人的意料,那個在山莊中教了幾十年書的老者眼神精光大盛,再無平日裡的老態和慵懶,轟然一拳砸出,竟是將那把長劍劍尖直接崩碎,遊俠毫不戀戰,手指一勾收起幽綠短劍,就扛著被孔祥嶽一掌拍在後背的代價遠遁而去,朗聲道:“老傢伙,那樣東西憑你自己可保不住。”

廣場上煙塵落定,所有人眼神複雜地看著孔祥嶽,只有凌恪將手中佩刀嵌入地上,伸手扶住老者,皺著眉頭擔憂道:“師父,那人如何看出你的身份來的?”孔祥嶽坦然受了凌恪的這聲恭敬的“師父”,笑道:“都是取得了那十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