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學貫儒釋道三教學問啊?真是好大的宏願,佩服佩服,好在咱三教的老祖宗都是明白人,講究一個兼收幷蓄,倒也不至於說你不敬,只是一些個老古董讀書人恐怕就要指責你大逆不道了。”

君策搖搖頭,笑道:“我也沒說我是個讀書人啊。”不知何時三個少年身邊多了一個蹲在地上不說話的年輕人,沒有身穿平常習慣的錦衣玉帶而是披著一件尋常粗布衣衫,那個年輕人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君策,問道:“你不是說過你是一個讀書人嗎?”

君策垂下眼簾看著那個消失了一段時間又突然出現的雷尚雷大公子,君策歪著頭問道:“我說過嗎?”

雷尚眨了眨眼睛,搖搖頭一本正經說道:“一定是我聽錯了,你怎麼可能是一個讀書人呢?”

君策端著空蕩蕩的水碗差點就要當頭砸下去,張謙弱哈哈大笑,真頁也低頭輕笑,雷尚卻不敢笑出聲,只是看著那個不知為何明明對所有人都和顏悅色只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的君策,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不說話了。

君策咳嗽一聲,問道:“你不是從壺澤城跟著高騁去寶鹽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雷尚這才站起身緩緩捲起袖管,抬頭說道:“我想好了,我還是回來跟著你們一起幫馬家寨百姓開墾栽種吧,不然總覺得背後有人在戳我的脊樑骨。”

君策邁步走向田壟隨口說道:“可沒人逼你回來,你和馬家寨的綁架仇怨和吃住之恩都已經兩清了,沒什麼好糾結的。”雷尚卻搖搖頭說道:“不對,我覺得這麼算不對,哪能那麼容易就清了的,那一日若不是你們馬家寨就要被我害慘了,所以我不能視而不見。”

君策停下腳步看著雷尚說道:“所以你是出於對馬家寨的愧疚還是出於對我們的感恩回來的?”雷尚側身面對著君策,斟酌著說道:“都有?”

君策只是看著雷尚的雙眼,不遠處有孩子的喧譁聲傳來,君策的視線望去,看見有幾個馬家寨的漢子牽著幾頭牛走向田地,馬駱笑容滿面跟在一旁,對著雷尚連連點頭似在致謝。

君策問道:“那些牛是你送來的?”雷尚撓了撓頭小聲說道:“六頭牛,十隻羊,幾十只雞鴨鵝,寶鹽城的雷家人不多,只能送來這些了,之後會讓錦窯城那邊再送來一些。”君策卻說道:“已經很夠了。”

雷尚疑惑不解,君策卻重複了一番雷尚剛才的話:“都有?”雷尚不知所措地跟在重新邁步走向田地裡的君策身後。

君策彎腰將水碗遞給小男孩,那個小男孩仰起頭看著雷尚,鼓起勇氣還是低聲問道:“這位大哥哥,那天你那個故事還沒說完呢。”雷尚愣了愣,君策卻已經拍著雷尚的肩膀笑道:“沒事,待會就讓這個大哥哥給你們好好把故事講完。”那個小男孩頓時樂開花,笑得合不攏嘴。

雷尚跟著君策走進田地裡開始培土,期間雷尚小心翼翼看了眼君策的背影然後跑到了還算比較好相處的張謙弱那邊,低聲問道:“為什麼君策說我送來那些牛羊和雞鴨鵝已經很夠了啊,再多一些馬家寨的日子不是會更好過嗎?”

張謙弱彎腰埋土低頭笑道:“對於馬家寨來說,此時的雪中送炭和將來的錦上添花自然都是好事,可是若一頓飯就把一個餓慣了的人撐死了,那還有什麼將來好說的?”雷尚聽的不是很明白,卻大致清楚自己這麼做還是足夠好了。

張謙弱接過雷尚捧在懷裡的耕土,解釋道:“這些道理君策也許現在也還是說不明白,可是這些可大可小的道理更像是生活裡積攢出來的經驗之談,所以不用覺得我們說話高深莫測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只要願意多看一些多想一些,總是能夠攢足幾個支撐處事和遠行的道理的。”張謙弱最後看著雷尚笑道:“要不是看你願意幫馬家寨多說幾句,現在還願意回來,君策和我恐怕都不會和你說這些。”

雷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