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在言澍回來之前你就在這住下,飯菜管夠,其他需要什麼就跟我說,不過先說好了,看你現在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幹不了什麼重活,但也要靠著做些事情來抵賬,我說過不為難你,下地種田會嗎?”

顧枝搖搖頭,老者不滿地嘖了一聲,又問道:“劈柴會嗎?”顧枝點點頭,老者再問:“燒火會嗎?”顧枝又點點頭。

老者這才有些滿意,隨意說道:“行,那還不算是個廢物,會的就多做,不會的就多學,這裡也不是讓你白吃白住的地方,明白了?”顧枝還是點頭,老者皺眉嘟囔道:“還是個啞巴?”

不過老者沒有多說什麼,指了指小院東南角的一間小土屋,說道:“你以後就住那吧,裡面床鋪都有,需要什麼再重新給你置辦。”顧枝輕聲道:“多謝。”

老者擺擺手,猶豫了一下,應該是有些不太放心讓顧枝這麼一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獨自留在院子裡,於是問道:“你是要先休息一下,還是跟我去田裡?”

說完,老者看向顧枝手中拎著的長條布匹,問道:“你是不是還有東西要先放下?”顧枝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就連刀柄都被緊緊包裹嚴實的長刀,他說道:“我先把東西放下,然後去田裡吧。”

老者沒有什麼意見,就讓顧枝快點收拾好,他站在院門附近等待。

顧枝走到那處與小院正屋相隔有段距離的低矮土屋門外,推開門走了進去,窗戶緊閉著,只有微弱日光透著縫隙鑽進來,飛揚的細碎塵埃在眼前舞動作亂。

顧枝揮揮手,看向屋子裡的陳設,只有一張簡簡單單的木板床,入門的位置還有一張落滿了灰塵的桌子,兩張椅子歪歪扭扭地倚在牆邊,屋子牆邊還有一個簡易的木櫃,可以置放衣服雜物。

顧枝走到床邊拍了拍被子,然後將手中的長刀放在了牆角,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取下腰間的硃紅酒葫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酒葫蘆對他來說意味著許多不同尋常的珍貴,他站在窗前環顧一圈簡陋的屋子,然後撥出一口氣,抬起腳步走出門檻,隨手關上了門。

老者看見顧枝這麼快就收拾好了,有些意外,不過看著那個年輕人身上也沒帶著什麼東西,確實也不需要收整什麼。顧枝走到老者身前,老者點點頭牽起黃牛的繩子,說道:“走吧。”然後便當先走出了小院,顧枝跟了上去。

“叔爺!”有少年郎的喊聲傳來,老者在門外停下腳步,顧枝也隨著轉頭看去,一個穿著長衫的少年腳步輕快跑了過來,看著十五六歲的模樣,手裡還揣著幾本書籍。

少年看見了站在叔爺旁邊的陌生年輕人,少年郎放慢了腳步,走到老者身前拱手行禮道:“叔爺。”語調比起方才沉穩許多,神色也收斂了些,只是仍不免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奇怪的年輕人。

老者看見少年回來了,便說道:“這是你言叔帶來的一個病人,會在院子裡住一段時日,等你言叔回來了就會帶他去城裡,正好,你帶他先在村子裡轉轉吧,我還要去地裡,也不用費勁巴拉帶著一個病秧子。”

少年郎聽著老者的話語,趕緊擺著手招呼老者不要再說這般顯得有些刻薄的話,老者沒有在意,卻也不再多說,轉身就向村外走去,少年郎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無奈地聳聳肩。

少年郎轉身看向顧枝,禮數周到地拱手道:“在下言奇,見過公子。”顧枝頓了頓,然後抱拳還禮道:“我叫顧枝。”

言奇抬起頭露出和善的笑意,然後說道:“顧公子,我先帶你在村子裡走一走熟悉一下吧,言叔醫館那邊一忙起來就容易忘了事,下次回來怕是還有段時間,公子就先安心住下,慢慢養傷便好。”

看來言澍以前帶過病人回來,而眼前這個叫做言奇的少年郎也已經有了些經驗,所以待人處物全然沒有少年郎的稚氣,大大方方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