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獨自神傷,這段時日他還學會了自己釀酒,可惜總是失敗,可他沒有氣餒,想著等到顧枝和於琅周厭他們回來了,便要讓他們都嚐嚐看。

慄新轉頭看了一眼竹屋,前幾年還有武山在其中打掃收拾,如今卻也似乎跟著顧枝離去了,站在竹屋前只能聽見屋後竹林的沙沙作響,還有屋簷下風鈴的叮嚀,更顯孤寂。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慄新身形一頓,他視線偏移看向山間小徑的方向,那一處有腳步聲摩挲著沙石地面,慄新緩緩站起身,有些期待也有些難言的緊張,腳步聲臨近,一襲紫色長衫顯出身影,那人看見了慄新,似乎也有些意外,便站在了山路盡頭,拱手行禮道:“在下降魔殿旗岸。”

慄新愣了愣,然後作揖還禮,問道:“敢問可是謝洵前輩的弟子?”旗岸有些困惑,問道:“你,認識我?”慄新走近幾步,說道:“在下賦陽村青羊小院慄新,與顧枝相識,也見過謝洵前輩。”

旗岸恍然大悟,嘴角露出笑意,語氣清朗道:“原來是青羊小院的先生,曾聽師父提起過,說是一個願意留在村子裡的年輕人,還願意獨守那間私塾,是一個真正有著道德修身的讀書人。”慄新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慄新抬眼看著旗岸,問道:“你來這裡是?”旗岸轉頭看了一眼那間竹屋,輕聲道:“想來看看師父曾提起的二師伯還有顧大哥扶音姐姐他們曾經的住處。”

慄新與旗岸並肩而立,一同看向空無一人的竹屋,兩個年輕人,卻恍惚間有些物是人非的感受。

離別之人等不回,過往也終究只能在記憶中探尋了。

少年在成長,過去在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