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武帝聽罷黃興一番肺腑之言,眉頭漸漸舒展,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感慨與深思。

沉默良久,目光深邃,似乎在黃興的話語中找到了某種共鳴,口中輕聲唸叨:“諸葛武侯,嶽武穆賈玌,你果真是此等人物乎?”

夏守忠有些意外的看著黃興,要知道黃興在慶武帝面前說出此番話來,萬一這日後賈玌有什麼不對勁,那可是連累到他自個身上!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向黃興與夏守忠,眼中閃過一絲果斷與明悟:“黃愛卿言之有理,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朕過於多慮了。

努爾哈赤死前直呼‘宋有岳飛,慶有賈玌’,以此可見,神武侯之能,已得敵酋認可。

自古英雄出少年,賈玌能以稚嫩之肩,擔此救國之重任,實乃我大慶之幸!朕不應以趙構之疑忌待之。”

說著,慶武帝伸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黃興,繼續說道:

“岳飛精忠報國,卻遭秦檜等奸臣陷害,趙構之疑忌,實乃南宋之大不幸。

今日觀之,朕得賈玌,猶如國家得一忠勇之將,朕自當以史為鑑、信之任之,豈可重蹈趙構之覆轍?”

夏守忠見狀,忙上前一步,陪笑道:“陛下聖明,賈侯爺確乃忠良之後,國之棟樑。有此良將,我大慶何愁不滅賊寇,光復河山!”

慶武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隨即又轉為嚴肅:“然則,忠心雖堅,戰事卻非兒戲。

朕需再行部署,確保萬無一失。黃愛卿,你錦衣衛需嚴密監視後金以及父皇的動向,任何風吹草動,皆需第一時間報於朕知。”

“遵旨!”黃興恭敬領命。

慶武帝抬頭,目光望向夜空,繁星閃爍,恰似他此刻起伏的心緒:

“神武侯既有收復遼土的壯志,朕便給他機會、給他支援。這天下,終究是我大慶的天下,朕要讓後金知道,也要讓父皇知道,誰才是這天下真正的——皇帝!”

第二日,卯時,晨光初破,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輝,朝臣們身著朝服,魚貫而入,步入奉天殿,準備開始新的一天早朝。

殿上,百官齊聚,文東武西,分列兩旁。

禮部尚書周凱穆率先出列,手持笏板,聲音洪亮地躬身奏道:

“陛下,臣有要事奏報。昨日有急報傳來,後金努爾哈赤之子皇太極繼位,於瀋陽繼位當日改國號為‘清’;

還公然派出使者,攜書信前來,言辭傲慢無禮,妄圖逼迫大慶歸還努爾哈赤首級,並承認遼東為清國領土,承認其正統地位。”

上來就是一重磅,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群臣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憤怒、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慶武帝坐在龍椅之上,神色冷峻駭人,示意一旁的夏守忠一眼。

夏守忠心領神會,扯著嗓子喝道:“肅靜!”

朝堂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皆低頭噤聲。

慶武帝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改國號為清,妄圖逼迫朕,分明是對我大慶的挑釁。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朝堂之上,一片沉寂,眾多大臣一時無人敢於率先發言。

賈玌瞬間明白,該他出場了,趨前一步,作揖而言:

“陛下,後金此舉狂妄至極,已觸碰到我大慶底線。回顧往昔,我大慶立國以來,向來威震四方,豈容這等蠻夷肆意挑釁。

此前臣率大軍於遼東大破後金十數萬,努爾哈赤亦因此喪命。今皇太極繼位,改國號、派使脅迫,看似氣勢洶洶,實則暴露其野心與心虛。”

慶武帝微微頷首,目光中帶著滿意:“賈愛卿繼續說。”

賈玌神色肅穆,繼而道:“陛下,於當下局勢而言,我大慶若欲徹底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