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巡視,馬寅富邊走邊向賈玌介紹著營中的情況。

“百戶大人,咱們這馬營,雖說只有五十來號人,但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平日裡的訓練可不敢有絲毫懈怠。” 馬寅富說道。

賈玌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頭回應,然後問道:“如今正值春季,後金那邊最近可有大規模動兵的跡象?”

馬寅富神色凝重地回答:“百戶大人,近些日子後金動作頻繁,咱們這邊一直密切關注著。”

“那與後金騎兵交戰時,咱們這邊的傷亡比如何?”

馬寅富嘆了口氣:“唉,形勢不容樂觀啊,往往是敵眾我寡,傷亡頗重。就在前些時日,另一馬營梁奇梁百戶在收到周邊村莊的一道狼煙,逐率兵前往,一番激戰下來,連同三四個親兵全部戰死,梁百戶更是受了傷在堡中休養。”

“建奴不僅騎射過人,往往小股起兵南下最次也是一人雙騎,碰到建奴精銳更是一人三騎,故而來去如風,打,不一定打不過,但真的留不住。”

“如若是遭遇敵騎為索倫兵···唉?!”

賈玌觀其面色,心中想起一詞,談之色變!

“周邊村落更是深受其害,十個村落起碼七八個是十室九空,死的死逃的逃!軍中百戶家眷者,死於建奴箭下的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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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玌心頭一震:“竟已如此慘烈!”

二人來到一處校場,只見士兵們正在操練,喊殺聲震天。

馬寅富指著正在訓練計程車兵說道:“賈百戶,您瞧,這些兄弟雖然身手不錯,但跟後金那些悍卒比起來,還是有差距啊。”

巡視完後,賈玌回到營帳,並未多說。

到了晚上,宴席之上,眾人推杯換盞。

趙剛端起酒杯,走到賈玌面前說道:“賈百戶,趙某敬你一杯,祝你在西平堡立下赫赫戰功!”

賈玌舉杯回應:“多謝趙百戶,往後還需趙百戶多多支援。”

李順也笑著說道:“賈百戶,咱們一同為大慶效力,定能守得邊境太平。”

賈玌點頭道:“借李百戶吉言。”

陳峰坐在一旁,雖也舉杯示意,神色平靜,不喜不悲,仿若麻木。

酒過三巡,王猛千戶說道:“賈百戶,這西平堡的防務可不輕鬆,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賈玌正色道:“千戶大人放心,玌定當全力以赴。”

“這些日子就多熟悉熟悉一切,待你覺得合適後我再給你安排巡查任務!”

聽到王猛如此關照,賈玌也甚是感激,而後放下酒碗雙手握著王猛右手!

“賈玌深感千戶大人關照之意,然晚輩身為勳貴之後,此來西平堡乃是自我之抉擇。玌兒絕非華而不實之輩,來此只為殺敵立功,保家衛國,還望千戶大人明鑑。”

王猛聽聞,心中一動,酒醒三分,突然右手用力握緊了賈玌的右手。賈玌也瞬間感受到了,當即明白王猛之意,當下鬆開左手,兩人瞬間握手較力。

餘下的百戶,飯桌上的百戶看到此景,也紛紛停下手上動作,安靜下來,目光聚焦在他們二人身上。

隨著兩人較力,不過兩三個呼吸,王猛漸感不敵,手上力漸消,疼痛襲來,本意醉酒發紅的臉色愈發漲紅。而賈玌臉色雖也紅潤,但仍有餘力。王猛瞬間明瞭,心中暗自驚歎。

賈玌也不損王猛面子,在與王猛對視一眼後,兩人默契地瞬間松力。

王猛不禁讚歎道:“賈百戶真乃大丈夫也!有如此勇力與氣魄,實乃我西平堡之幸!”

賈玌連忙拱手道:“千戶大人過獎,大人之威猛令晚輩欽佩。今日借酒醉意,唐突了千戶大人。實則賈玌一心只想殺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