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方的一廂情願。

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過。

少年只記得,偶爾回一次家的父親,在看到了慘淡的成績單後,十分粗暴的將少年的衣服全部脫掉,像是逮捕犯人一樣給他套上了手銬。

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少年的身上,將他的身體抽出一道道鞭痕。

一開始的少年還會哭喊,求饒。

可是隨著次數增多,少年愈發的麻木,只會無聲的承受疼痛,眼神呆滯彷彿一個死人。

爸媽都走了,他倆一個是總警司,一個是麻將館會員,兩個人都很忙,沒有人會管他。

少年目光呆滯,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

這個城市很大,卻沒有屬於他的家。

這個高層的房子就像是囚籠,將他囚禁在了這裡,雖然這裡沒有限制他的自由,但是卻鎖住了他的心。

掏出手機,少年熟練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的那一刻,少年立馬變臉,笑容滿面。

“喂,黃哥啊,今天有空不,出門喝酒去啊!沒錢?好說,小弟有錢啊,今天的酒我請客!喝完了我再請哥幾個唱個歌!”

……

炎笑天躺在樹下,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吹拂在臉上的愜意。

但是這股微風卻沒能吹開他皺著的眉頭,反而將他吹得越來越煩躁。

“你兒子只是一個普通人啊。”睡夢中的炎笑天在說著夢話。

他永遠也忘不了,父親失望的眼神,也忘不了,那個沒日沒夜背單詞、做算術、背古詩卻已經只能勉強考到班級前十而考不到第一的自己。

他天生就不是一個讀書的料。

隨著父親的皮帶一次又一次的抽打在他的身上,不光打光了他上進學習的心,也打光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熱愛。

所以他對這個世界的策略,便是隱藏起真正的自己。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以沉默應對父母,以虛偽面對朋友。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只想每天快快樂樂的活著,我不要再看我背不下的古詩,也不要再去算永遠也算不完的數學。

這個世界以痛吻我,那就讓我毀掉這個世界吧!

屍腦!

開!

炎笑天的異能在此刻爆發。

周圍的喪屍也感受到了這個少年的痛苦。

隨著痛苦一點一點的侵入,那些原本安逸的喪屍們,也逐漸皺起了眉頭。

而在炎笑天身旁,王一帆正靜靜地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