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有家難回啊?!”

歐陽君靠在個路口拐角,扶著牆,探出半張腦袋朝外探望。街角對面,幾個媒婆拉著他的房東在問,反覆打聽。

這一打聽就是半個鐘頭,媒婆們就是不走啊!

天都黑了,怎麼辦?

歐陽君縮回腦袋,心如鹿撞。

等等,不能用這個詞。

應該說心如死灰。

“歐陽,你站在幹嘛?”路口開過來一輛麵包車,車窗降下,周青峰探頭出來。他奇怪的打量一番,皺眉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好像被人捉姦了一般?”

呸,歐陽君怒道:“不要胡亂汙人清白,我啥時候被人捉姦過?”

“沒被捉姦?”周青峰當即喊了一嗓子,“歐陽君在這裡啊,誰要找他?”

歐陽君魂飛魄散,褲子差點尿溼了。他豎起手指朝周青峰噓聲,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快速靠近。他再也顧不上了,連忙扒車窗鑽進了麵包車內,趴在座椅下。

三四個大媽級的媒婆轟隆隆的從車前跑過,左顧右看的四處喊著。

“歐陽,我是你張阿姨啊。”

“歐陽,我是你大舅介紹來的劉奶奶。”

“歐陽,我是平平的媽媽,你還記得平平嗎?小學跟你同學啊!”

周青峰在駕駛座上直樂,就想也跟著喊一句什麼。歐陽君躲在車座下,朝他雙手合十的拜拜,神情痛苦。

大媽媒婆們一路跑過,去了街那頭。

歐陽君從車窗後探出腦袋,恐懼的瞄了瞄,大鬆一口氣。

“歐陽,原來你在這裡。”

一句話又把歐陽君嚇的半死,只見房東不知何時冒出來。他大概是看到了周青峰,扒著車窗朝車內一看,果然找到了目標,樂得直笑。

歐陽君的心都要從嗓子口跳出來,看見是房東後方才落下去。他喘著粗氣坐好,擦了擦額頭的汗,揮揮手說道:“不要鬧,我已經夠慘了。”

周青峰來找歐陽君商量後續‘超必殺’漫畫的,碰到這滑稽的事,忍不住向房東問了句,“發生什麼了?”

房東大笑一聲,“嗨,歐陽他被好幾家姑娘看上了唄。媒婆一天能找他八回。換別人早開心死了,可這小子偏生躲來躲去,忸怩的不像個男人。”

“我受不了這個。”歐陽君搖頭道:“我的靈魂是自由的鳥兒,才不要被婚姻的牢籠束縛。”

“說人話。”周青峰一撇嘴。

歐陽君低語半句,“我覺著人活一世不容易,不能為眼前的苟且放棄未來,要是能只談戀愛不結婚多好。”

切,周青峰嗤笑道,“說白了就是下賤唄,饞人家姑娘的身子又不想負責任。有膽做就得有膽承認啊。”

“我沒做啊。”歐陽君再次爭辯,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做了,他做了。”房東在旁邊嗤笑,“他之前不是因為偷窺對面姑娘家洗澡被抓麼。就是前幾天,那姑娘主動邀他去看電影。歐陽不但去了,還跟著姑娘回家。

半夜裡我就聽姑娘家哭喊大叫的,鬧騰了一夜,好不熱鬧。現在還不清楚到底咋回事。歐陽,我正想問你呢。那晚上你到底做什麼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歐陽君極其的悲痛,差點要哭出來。周青峰也轉而看著他,問了句:“我記得那個姑娘也一般啊。你真的下手了?”

歐陽君腦袋耷拉,“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孤枕難眠,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心緒不寧。那天晚上,都是月亮惹的禍。”

“所以你下手?”

“再加上我還喝了點酒,頭腦不清醒。”

“我就問你下手沒?”

“我犯下了每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