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毀滅巢穴撤退的時候,在逃亡隊伍中看不到這種特異生物。

為了解決這個疑惑,夏軍曾經佈置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環繞困住了一個鬣齒獸巢穴,然後發起全線衝鋒,試圖揭開獸巢的真面目。

結果,眼看外面打不過,逃又沒處逃的鬣齒獸群,毅然撕碎了巢穴中的一切,等到夏軍的衝鋒隊殺入獸巢時,看到的是流淌滿地的破碎生物組織。

專家組花了六七個小時時間,在巢穴中一點一點的整理,最終還是沒能發現任何關於鬣齒獸母獸的痕跡。

部分專家猜測鬣齒獸是否有可能是雌雄同體,無性繁殖,但是解剖學不支援這一點。

在這種一籌莫展的時刻,郝淑雯教授用起了最笨的辦法。

她帶著幾名助手,每天不停地看影片記錄,把每一個巢穴的錄影一幀一幀的觀看和記錄,對各個巢穴中外出活動的鬣齒獸,記錄特徵,進行命名。

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鬣齒獸資料庫之後,郝教授嘗試在錄影中追蹤每一隻鬣齒獸的活動軌跡。

這是個龐大的工程。

對於這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傢伙,連AI都無法做出準確的比對,但是郝教授可以。

按她的說法,每一隻野獸,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習慣,有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當我看它看的足夠久之後,我就能在獸群中一眼認出它來。

我已經認識“它”了。

在持續進行了三十多天的觀察之後,郝教授終於提出了一個猜想。

“這裡是我對兩萬多分鐘的影片進行提取剪輯後的結果。”

“看這一隻,編號為d2711號的鬣齒獸,我個人把它叫做‘小慫貨’,它看見體型比它大的鬣齒獸,眼神會下意識的躲閃,不敢直視對方。”

“我們多放幾個鏡頭,你們看,是不是這樣,眼睛往旁邊飄了。”

“這個鏡頭,看見沒,這裡又躲了,再看這一次,是不是更明顯?”

專家組的教授們拼命瞪大了眼睛。

這特麼,這麼遠距離的影片資料,你居然能看出慫的眼神來。

“再看這一隻,編號為d1305號的鬣齒獸,我喜歡把它叫做‘擺耳朵’,因為它每次聽到聲音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微微向後擺動耳朵的動作。”

“我們也來多看幾個近景比對一下。”

專家組組長擦了一把汗,舉手說道。

“郝院士,我們完全相信您的比對能力,您不用再比對了。”

“直接說結論吧,指揮長們都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