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再合攏起來,熊瘟弼已經清喝一聲,又是八團火球飛出,迎空爆炸,這兩道手段一出,生生把白勝的劍光震碎了個七七八八。

白勝想也不想,雙手腕輕輕一碰,斬雲和裁雲兩口仙劍一起飛出,然後一道道幻符劍光附著其上,登時讓這兩口仙劍劍光大盛,不等熊瘟弼再施展故伎,白勝的劍光就搶先破去了對手的十八團火球,都是一斬而滅,再無半分拖泥帶水。白勝對敵的時候,極少使用這兩口仙劍,多半都是催動金霞幡內的禁制,催動幻符劍光應敵,但是面對熊瘟弼這樣的大敵,他終究是不能再如前一般,被逼得不得不動用了這兩口壓箱底的仙劍。

斬雲和裁雲兩口仙劍出手,白勝的身法驟然一變,不過須臾間就連換了十次方位,劍光出如奔雷,罷如江海,配合赤陽真火鏈的法力,避實就虛,劍術上屢有精妙之作,饒是熊廷弼豁出去了自爆所煉火鴉,也不能琢磨到白勝的方位,難得給他造成傷害。

兩人這一場廝殺,比剛才還要激烈,白勝劍光婉轉,把化情劍意運使到了極致,每一劍都空靈萬端,須臾變化,沒有一劍是可以捉摸,甚至能夠被攔截的到。熊瘟弼跟白勝苦鬥了千餘招之後,心底亦是暗暗吃驚,他被白勝的劍光引爆了近團火球,每一劍都是稍沾即走,只把火球引爆,卻不會傷及自身分毫,劍術實是已經精妙到了極點,臻至泣鬼驚神的地步。熊瘟弼畢生修煉,見過無數大敵,都未曾見過如此精妙的劍法。

兩人這一戰,對大梁城的影響極大,本來大梁城書數朝古都,商業繁華,人煙輻輳,城市也建造的極華美,但是兩人這一戰的影響之下,大梁城少有一半的城牆和房舍被震塌,有無數火星落下,兩人使用的都是一等一的火系法術,把大半個大梁城都燃燒了起來,至於死去的無辜姓,不知道有多少。

熊瘟弼是一點也不乎大梁城姓的死活,白勝雖然不是濫殺無辜之輩,但是戰局不由他控制,白勝亦鬥到酣暢處,忘了外界的一切,勢要把這位來自東乘蜃洲的五劫大宗師斃殺劍底。只是這個敵人比他之前遇到的都要難啃的多,白勝雖然仗著身法飄忽,再把熊瘟弼的火鴉陣壓制,防禦的圈子越來越小,但是熊瘟弼的火鴉陣縮小之後,反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讓白勝越來越難以得手,每一劍都要比之前多加十二分的精神。

一直都旁邊觀戰的人皇金舟,瞧得有些懶洋洋,雖然白勝跟熊瘟弼的鬥法,已經算得上這一界頂尖的戰鬥,就算是兩位溫養級數的老祖,也未必就比這一場戰鬥為精彩激烈,但是人皇金舟畢竟是超出煉氣級數,遠遠人間煉氣士之上的存,白勝和熊瘟弼的戰鬥,對他來說仍舊可以算得小孩兒過家家的玩意兒。

不過人皇金舟心底也不住的思忖:“段珪這小子越來越是厲害,若是給他修成金丹,那還了得?只是他修煉兩家道法,而且兩家道法都修煉的極為深邃,只怕想要鑄就金丹,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而且還未必就能夠踏出這一步的境界。若是他真能夠鑄就金丹,我將來報仇也有指望,若是他一直不能,我豈不是又要沉淪?須得想過什麼手段,讓段珪這小子快突破這一層境界。當然……要我成為他的本命法器這件事絕無可能。”

若是飛仙金舟成為白勝的本命法器,白勝的赤城仙派道法立刻就可以壓過玄冥派的道法,突破金丹指日可待,但若是給白勝修為再強橫一些,甚至到了煉氣第層溫養的級數,他再突破一步,就要把人皇金舟的本我意識抹去,才能把自己的元神跟飛仙金舟合一,所以人皇金舟說什麼也不肯幹這種蠢事兒。

但若不是把自己貢獻出去,能夠讓白勝突破金丹的法子,可就沒有幾種了,人皇金舟細細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