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次嘗試之後,蝴蝶終於跌跌撞撞地飛了起來,直奔著小江而去,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她的胸口,像是怕生的孩子找到母親一樣鑽了進去,再也不見蹤影。

偏殿裡的光芒再次暗淡了下去,可冉大夫卻欣喜萬分,水流再次沖天而上,繞過一圈之後鑽回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裡。

重新化作人形的冉大夫不再停留,直接走出了偏殿,然後一路向前,走過蜿蜒曲折長廊後,在後殿那片種滿了梨樹的院子裡找到了先一步出來的洛陽晨。

洛陽晨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樹幹,頭也不回地問道:“她的病怎麼樣了?”

“二小姐的病……”冉大夫頓了頓,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可有惡化?”洛陽晨的聲音並沒有變得急躁,可幾朵雪白的花瓣卻落到了他的肩頭。

“並非是惡化,反倒好轉了不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也不清楚就究竟是什麼讓她好起來的,按照近衛的情報,她這一行除了在紅蓮山莊和木蘭山以外從未出過轎子,每日衣食住行都有人把關,那木蘭山上更是眼線眾多,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唯有在那紅蓮山莊裡有些疏漏,那狐狸精看得嚴,二小姐在裡面做了些什麼只有些江湖傳言,不見得做得了真,可若真如那些傳言所講,那山莊裡發生的事可不簡單。”

洛陽晨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她現在可有其它隱疾?”

“並未發現。”

“那秦樓劍宗與我風月城無冤無仇,雖說蘇紫曾與風月城有過一段瓜葛,可那只是她的因果,與風月城無關,況且她在風月城裡悟道,也算是結了一段善緣,說不定就是她出手相助。”

“此事還是問問兩位小姐好,前段時間蘇紫從塗山封印裡出逃,不多久就拆了名山,想必還是對那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風月城於她而言也算不上什麼好地方,不見得她會對這裡心存什麼善念,現在她不知去向,誰知道她會不會某日直接來拆了風月城呢?”

“那依冉大夫的意思,”洛陽晨轉過身來,背起了雙手,向冉大夫問道,“我們該怎麼做?”

“以不變應萬變。”冉大夫抱了抱拳,“如果二位小姐肯說,那自然好辦,如果二位小姐不肯說,那我們只能等,二小姐肯定也知道自己的病情有所好轉,她一心想要活下去,如果世上真有什麼能治好她的方法,她一定會忍不住再試一次,那時我們就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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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晨歪了歪頭問道:“那就是什麼都不做嘍?”

“正是。”冉大夫抱拳低頭。

洛陽晨並沒有立刻回答,他上了一步,裡冉大夫更近了一些,低聲問道:“我記得冉大夫曾經跟我說過,你有這世上唯一一種治好我女兒的方法,可現在你卻跟我說靜觀其變,說不定會有其他治好她的方法自己蹦出來,冉大夫,我到底還能不能相信你的話?”

冉大夫弓起了身子,腦袋壓得更低了:“城主言重了,我自有法子治好二小姐,只是這世界之大實非你我二人所能想象,也許只是我井底之蛙,以為這世上只有我這一個法子,可如今若真能找出第二種辦法,城主不也多了一條後路嗎?這是好事才對啊!”

洛陽晨還是沒有回答,他一步上前站在了冉大夫的跟前,那冉大夫暗道不妙剛想化作水流想要逃脫出去,可洛陽晨卻先他一步,黑白色的火焰像是牢籠一般憑空出現,將冉大夫化作的水流困在了裡面,火焰一接觸到水流,非但沒有熄滅,反而直接鑽進了水流裡,頓時響起了沙啞的慘叫聲。

隨著火焰越收越緊,那水流竟然變成了一條長著六隻腳的魚,魚頭下面竟有一條如蛇一般的細長脖子。

洛陽晨將一隻手伸入了火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