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你以後想分手就能分的,傅培淵這分明就是老房子著火沒得救了,只怕無論日後你情不情願他都要和你糾纏一生死都不肯放手的。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面對這樣一個兒婿如臨大敵。

但他沒說出來,只是彎了彎唇,說:“小辭,你推著德克斯特媽媽出去曬曬太陽,我和傅先生單獨說兩句話。”

越辭聞言和傅培淵默契的對視一眼,後者早有預料,不著痕跡的朝他微微頜首,見狀,他應了一聲,過去推著德克斯特的輪椅朝外走,順帶貼心的為他們關上門。

房門被闔上,越辭轉過身,笑意吟吟的看著德克斯特,他的笑容越擴越大,卻將親爹笑的直發毛,只聽他說:“剛才菲利克斯爸爸喊得是小辭,而不是bunny,我想這是什麼意思,我清楚,您也應該一清二楚?”

德克斯特:“……”

他沉默且心虛的移開視線,嘶啞的聲音佯作淡定:“菲利克斯知道你不喜歡他給你取得名字,所以雖然很傷心,但還是尊重你的選擇,bunny,你太任性了!”

還在指責他。

越辭眯眼,強勢的反駁:“不,我現在很有理由相信,所謂的bunny就是你自作多情會錯了意,他的意思根本不是給兒子取名叫什麼兔女郎!”

隨著越辭的話,德克斯特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被菲利克斯摁在床上懟的場景,明明他還沒有什麼力氣,卻氣得恨不能打死他,一邊懟一邊啞著嗓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見·鬼·的bunny,你·和·你·兒·子·有·仇·嗎?我說的是小名眠兔,華國小名,你為什麼翻譯成y國語,即、即便要翻譯,你讓他叫sleep也比bunny好上百倍啊!”

當時的德克斯特被噎的啞口無言。

現在的德克斯特明知道真相,卻不能和兒子講明,木已成舟,真的解釋清了他怕是真的要被bunny弒父,所以夫夫倆最後商量著還是隱瞞下這個真相,德克斯特想了想,清清嗓子,道:“現在菲利克斯也醒過來了,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就自己去改一下,想好了名字吩咐給管家,他自然去安排給你戶籍上的名字改掉。”

說完,不等兒子再說話,他便乾脆的自己轉動著輪椅朝臥室裡走,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邊走邊說:“bunny,去忙你的吧,我和你菲利克斯爸爸一同與傅培淵好好談談。”

越辭見好就收,慢吞吞的回:“好的,德克斯特媽媽。”

一開始這麼喊還覺得有點彆扭,純粹是噁心他的心情居多,沒想到時間長了還就叫順口了,也不打算改了。

德克斯特也被喊得麻木了,心想喊就喊吧,反正菲利克斯喜歡就行,大不了以後在床上找補回來。

……

越辭倒是不擔心傅培淵會吃虧,以他對這個男人的瞭解,這根本就不是會低三下四的人,德克斯特推門而去的時候他還掃了一眼,便見菲利克斯靠在床上說著話,傅培淵坐在不遠處的沙發椅上面,雙腿交疊單手搭在腿上,身體微向前傾做出傾聽的姿勢,閒適且優雅。

一看就沒落下風。

越辭聳肩,轉身走下樓。

客廳裡只剩下忙碌的僕人,越辭也不在意,拿起霍洛斯帶來的音樂劇劇本翻了翻,興致勃勃的看起來。不多時,沒等來傅培淵,倒是霍洛斯和司明修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司明修看了看他,問:“三爺走了?”

霍洛斯也是眼前一亮。

越辭抬起下巴朝樓上示意,道:“在上面獨自見公婆呢。”

“公婆”二字司明修嘴角微抽,他深深的看了越辭一眼,問:“你們已經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

越辭摸摸下巴:“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快,不過他想見,那便見吧。”他一向對枕邊人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