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這樣在煙花*之地迎來送往,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主兒,也被羅凝芸那比“川劇裡變臉”的速度還快的精湛演技給嚇到了。

“人家懶得動,你餵我。”羅凝芸才不管墨梅公子會被嚇死多少腦細胞呢!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接再厲”了起來。

“好。”墨梅公子這會兒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淡定,溫柔的應過聲兒後,便舀起一湯匙參湯,小心翼翼的吹涼後,送到了羅凝芸的嘴邊。

兩個人就這麼“你餵我喝,你再餵我再喝”的旁若無人的,在水逝痕面前上演起了“郎有情、妾有意”來……

轉瞬之間,一碗參湯就見了底兒,墨梅公子十分體貼細心的掏出絲巾,幫羅凝芸拭去了嘴角殘留的參湯汁後,才慢慢起身,退到了一旁。

“墨兒?你幹什麼去?”羅凝芸對於墨梅公子的突然離開,立刻有些不爽的追問了起來。

“我把湯碗拿下去。”墨梅公子淡淡的應道。

“放那裡就行了,這種事情自有下人會去做,你過來陪我就行了。”聞言,羅凝芸立刻不滿的吩咐道。

“在這六公主府中,除了公主之外,還不全都是下人麼?這些事情,墨梅總不能都推給別人去做。”墨梅公子謙虛的解釋道。

“誰說你是下人了?!”羅凝芸非常不給面子的打斷道,“你是本宮的人,本宮都不把你當下人,看哪個敢看輕你一個試試的!”

“公主能有這個心,墨梅就已經很知足了。”墨梅公子溫順的點頭回道。

“咳咳!”被羅凝芸從頭無視到尾的水逝痕,終於忍無可忍的咳嗽了兩聲——朝羅凝芸宣佈他的客觀存在!

“逝痕怎麼咳嗽上了?——病了怎麼不去找御醫?你跑本宮這裡來幹什麼啊?”聞聲,羅凝芸立刻語氣惡劣而又刻薄的諷刺了起來。

“屬下告退!”水逝痕被這一刺激,整張臉的溫度瞬間就又下降了好幾度,把手中的黑色信柬放在桌上,語氣冰冷的說完,旋即轉身消失在了寢宮的大門外……

“嗯!”見狀,惱火兒的一把抓過身邊的枕頭狠狠地扔在地上,羅凝芸便扯過被子矇住了腦袋……

“你這樣又是何苦呢?——既然那麼在乎,又何必這麼互相折磨呢?”墨梅公子有些無奈的嘆道。

“你知道什麼啊?!少在這裡指責我!”暗自蒙在被子裡賭氣的羅凝芸一下子就被墨梅公子的話給點爆了。

“墨梅失言了,公主息怒。”見狀,墨梅公子立刻謹守分寸的朝羅凝芸微微拜道。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羅凝芸這下被弄得火兒也沒的發了,只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惡劣的吩咐道。

“是,墨梅告退。”墨梅公子恭敬的說完,便起身離去了——諾大的寢宮裡,頓時就只剩下了羅凝芸孤零零的一個人……

“來人啊!……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一直糾結到深夜的羅凝芸終於從她那鳳榻上爬了起來,隨後便朝著四下裡大吼了起來……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聽到羅凝芸的河東母獅吼聲,正好今夜當值的丫鬟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人都哪兒去了?”羅凝芸有些不耐煩的朝其質問道。

“回稟公主殿下,墨梅公子說身子不適,一早就告假休息去了。”丫鬟立刻畢恭畢敬的回稟道。

“告假?……嗯?”羅凝芸正要接著發牢騷,卻突然發現了桌上的黑色信柬——那是訊息樓向她呈報的時候,專用的信柬……

下一刻,羅凝芸輕輕的展開了信柬:

呈啟樓主:袁美娥今晨暴亡於坤淑宮。傾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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