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觸犯了天條?”陸成調侃的問道。

“不,它是被當初那些神留在這裡懲罰我們的狗而已。”白子凡冷冷道,“那些神將我們關在這裡的時候,同時也封印了我們身上的力量。然後任由這裡的怪物摧殘,更諷刺的是,囚禁我們力量的封印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你可以想象你快要餓死的時候,而放在他嘴邊的肉卻永遠也吃不到,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那足以把一個正常人徹底逼瘋!”白子凡蒼白英氣的臉上不由抽搐了一下,他變得有些憤怒。

陸成明顯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知道這個男人心裡一直被某種仇恨和屈辱所困擾著。

在他颯爽的外表下,他的那顆心早就被抹滅成了死灰。

“看樣子你很恨那些神。”陸成淡淡的說,這個男人的過去令他十分好奇,但他也知道白子凡是不會告訴自己太多。

“這裡被困住的每個人都恨,他們每天活在仇恨與黑暗中,無時不刻不想出去找那些人算賬。”白子凡冷笑著,“難道你不恨?”

“我談不上什麼恨不恨,但也不喜歡,我不是被神打進來的。”陸成淡淡的說,他的目光注視著遠處的黑暗。

“那你是被修魂人封印進來的?”白子凡問,孤疑的看了他一眼。

“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們還要走多久才到那四個女人的地方?”陸成不想過多的討論這個話題,這漫長的黑路讓他有些煩躁。

“快了,繞過前面那座孤山就是了。”白子凡指著距離他們幾百米遠的一處孤峰說道,他的腳步不由加快了些。

“那四個女人為什麼令血狼那麼忌憚,而且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對你的仇恨。”陸成好奇的問。

“我們曾經不止一次想解開封印,但每次都敗在那四個看守者手裡。而且付出的代價十分慘重,最後一戰差點讓血狼葬送了性命,而我也烙下了重病,他對我有成見也在情理之中。”白子凡平淡的說道,他漆黑的眼瞳波瀾不驚,讓陸成無法看到他在想什麼。

“看來每次都是你鼓動他們去送命,他們沒有殺了你已是仁慈。”陸成笑著說,而言語中帶著冰冷。

他心中冷笑,這白子凡讓別人送命也就罷了,如今逮著自己也去當炮灰,真是可恥。

陸成暗下已經拿定主意,先去摸摸那四個女人的底子,稍有不妥他就立馬走人。他和白子凡非親非故,也不怕到時候翻臉。

“那些人才不敢呢,沒有爺爺,那些臭男人早就餓死、病死了。”紫舞這時插了一句,為白子凡辯護道。

陸成笑了笑,他差點忘了。在這四處充滿殺戮的世界中,白子凡的存在無異於那些人的一顆救命稻草。

“到了。”白子凡突然停了下來,他們已經來到了孤峰的一處洞口。

深黑的洞口足有幾十米寬,十來丈高。裡面深不見底,陰風迎面陣陣出來,陸成感覺臉上有如刀割。山洞中可清晰聽見尖銳而沙啞的悲鳴,好像裡面有萬千冤魂在哭泣。

而在洞口四周,是堆成小山包的森森白骨。裡面不僅有人的屍骸,還有一些龐大的獸骨殘骸。

陸成被眼前的場面不由驚呆,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陰氣沖天的洞中真比閻王殿還要恐怖三分。

噬魂獸在他們身後發出不安的低吼,就連它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將這瓶藥水服下,你可以幫你抵擋這裡面的寒氣。同時有短暫的隱身效果,你必須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找到她們,將她們引誘出來,我會在外面接應你。”白子凡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遞給陸成,同時又拿出三瓶紅色的藥瓶。

“這三瓶是化骨水,危機時你將它們潑向那幾個女人,給解一時之急。”

“你的意思讓我一個人進去?”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