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啦。”

津島修治仰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又看向身前的兩人。

“或許我的到來也是某個人的劇本中的一員。”

長時間的沉默在三個人中瀰漫,這是來自關於世界的存在方式的根本性推翻。

或許是因為當初沒有成型的《新世界》的原因,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還是所謂的唯物主義思想,也就是說相信人死了星球還在的思想。

而津島的說法讓他們隱約窺見了現在他們生存的這片土地的組成方式:客觀唯心思想。

如果說主觀唯心思想的概念是我即‘神’的話,那麼客觀唯心思想即‘規則’即‘神’。

而客觀唯心思想的‘規則’與唯物思想的‘規則’是不同的,把規則比喻成一條線的話,客觀唯心主義產生的世界會線上斷掉的那一刻就變成粉碎的狀態。

而唯物主義,則是線上被剪斷的一長段時間會發生混亂,但是混亂過後,要麼產生了新的線,要麼舊的線又長到了一起。

原本十年後的世界,在《新世界》被寫在書上的那一刻就剪斷了。

代表‘規則’的‘書’也被用完了,而津島則是拿著被一刀兩斷的一半的線,給這條線寫下了生長規則,或者說復原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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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靠著被津島撿回來的一半的線,七的三次方的貢獻,還要他自身來自高次元規則的填補,這個世界苟活了下來。

然而,與此同時,被十年後記憶沖刷的魔人費佳,在得到記憶後,開始質疑世界的存在性。

既然‘神’已經死了,世界怎麼會存在呢?

他想要親眼見見那本‘書’,他想要找到津島,他想要撕開世界看一看真假。

他找到了記憶中他的夥伴,也看到了記憶中原本發生的一切再次以某種雷同的方式入侵他的生活。

他就像是一個妄圖為理想獻身的人,突然省略了他十年的努力過程,直接被人強行塞了答案的人。

或許有的人可以接受,但是費佳他選擇拒絕。

就算知道了結局與答案,他還是想要用不同的方式再一次得到答案,去確認一下答案。

這是他的堅持。或者說某種執念。

空氣安靜了好久好久,久到彷彿這個角落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西格瑪,人不用考慮自己的出生。因為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的出生是自己決定的。”

看著茫然失措,彷彿天塌地陷了一般的西格瑪,津島修治打斷了他繼續思考,把自己繞死的可能性。

“你需要做的只是往前就好了。沒有回憶就創造回憶,沒有目標就制定目標,沒有方向哪怕順便選一個,頭破血流之後,總會有些東西留給你。”

看著西格瑪抬頭看過來的視線,津島修治朝西格瑪伸出了手:

“雖然你現在就在這條路上走著,但是真的不考慮寫作麼?”

面對津島修治伸出來的手,西格瑪沒有靠近反而有些狼狽的後退了一步。

他低下了,遵循著契約的原則,開始緩緩闡述費佳的計劃:

“費佳,原本是想要透過美國使團來牽制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然後尋找‘書’的痕跡的。”

乾淨的聲線在空蕩的環境中緩緩的訴說著。

“然而就在計劃執行的前夕,他突然推翻了所有的計劃,然後找到了羅曼·羅蘭、萊辛還有那位莫泊桑,我並不知道他之前的計劃,因為我的誕生也不過是僅僅幾天而已。”

西格瑪看著地面,腦海中浮現出了費佳第一次看到自己時,那種彷彿被人剝乾淨了衣服躺在解剖臺上的目光,

“他一共設下了七重的計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