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人午休完畢,胡亂洗了一把臉就走進學堂。只見陳伯正坐在講臺上,正在看他倆的試卷。崔景信見狀,小聲的問段書瑞:“怎麼先生還在看?不是已經批改完了嗎?”

段書瑞道:“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在位置上坐定,等待師傅宣佈最後的結果。陳伯微微挺直腰桿:“昨日你們月測的試卷我已經批閱完了。結果如何想必你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你們中的第一名是……”

崔景信伸長脖子,段書瑞則面無表情的坐著,但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掩蓋在袍袖之下的手指微微蜷縮起來。

“段書瑞。”

“啊……”崔景信失望的趴在桌子上,“我還存有一絲幻想呢。誰成想師傅這麼殘忍,讓我的美夢落空了。”

“你連幻想都不應該有。”陳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你自行上來,對比一下你倆的卷子吧。”

崔景信磨磨蹭蹭的上去,接過兩張卷子。他先看向左手的卷子,那是段書瑞的。入眼的是一手端正工整的字,整張考卷光滑平整,未有一處被墨跡暈染,未有一處劃痕修改,看上去是那樣賞心悅目。

但僅僅憑一手好字就拿下第一,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細細翻閱段書瑞的試卷,崔景信發現,他的貼經題全對,此次貼經師傅條了《孟子》中的一句——“行旅皆欲出於王之塗,天下之慾疾其君者皆欲赴愬於王”。崔景信對這句話有印象,但“愬”字如何寫,他卻思索半天也沒想出來。而段書瑞竟然全部答了出來。

貼經題之後的墨義題,段書瑞只最後一道被師傅圈出來,卻並非有什麼大的錯誤,只是措辭上還有待提高。

至少可以看出,在貼經和墨義上,段書瑞完全不遜色於自己,甚至更勝一籌。接著便是一道時文題。

據崔景信所知,段書瑞此前未曾學習過時文。而他將其解答自前到後完整讀了一遍,只見其中聖人道理不少,但文章語言十分樸素,更不用說標新立異了。崔景信瞟了一眼自己的時文題,感覺自己的用詞要華麗些,議論也要更深刻一些。

“看完了嗎?看完了將試卷拿下去,我要開始點評了。”

“哦,好的。”崔景信將試卷拿下去,將段書瑞的卷子遞給他。

“這次考試,你倆都暴露出諸多不足。”陳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穿越後我成了魚玄機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