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祭月見靈物被毀,好似瘋狂了一般。

他仰天一聲長嘯,雙手一揮,周邊的假山,樹木拔地而起,砸向秦陽。

氣勢挺嚇人。

秦陽本蹲在那裡想把所謂的靈物弄出柴刀,見這陣仗,心中火起。

他還蹲在那,卻運靈力朝蔡祭月斜揮一刀。

但見一道耀眼的月牙形刀光脫刀而出,閃電般劈向蔡祭月。

這刀光殺氣騰騰,有如來自九幽之地,有毀天滅地之勢,有翻江倒海之能。

勢不可擋!

噗嗤!

蔡祭月見秦陽刀勢兇悍,正激發出黑氣要卷向他,刀光己透體而過。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瞪著眼,不敢置信,自己的防護罩居然一觸而破。

張著嘴,喃喃自語。

“不可能……!”

但他的上半身由左肩到右腰己出現血線,上半身如脫漿的石塊與下半身分離,墜落於地。

而他丹田中的元嬰,己早被刀光攪得稀碎。

隨手一刀,既定勝負,也定生死!

王家小姐驚傻了,她的魂體有些晃動。

秦陽也懵了圈。

自己修為雖接近元嬰中期,就算刀法精湛,也不應該如此輕而易舉一刀定乾坤。

自己還沒有這麼強。

對方與他的修為半斤八兩。

那麼,問題出在這把柴刀身上。

這把柴刀長期隨身攜帶,他對其最熟悉不過,它原來沒有如此威力。

他明白了,問題就在那個靈物上,它滲入柴刀,柴刀威力暴漲!

這蔡祭月五年心血培育出靈物,卻因靈物神魂俱消。

搬石砸腳的烏龍在他身上覆演,這也是報應不爽。

秦陽平舉柴刀仔細端詳,也沒發現有什麼異狀,指探刀身,寒意更甚以往。

也不知道那東西入駐柴刀,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他是灑脫之人,既摸不清那靈物的底線,乾脆作罷。

作為青羊觀的傳承人,降妖除魔天職所在,還能為一個邪靈患得患失,思前顧後不成?

他走到身體分了家的蔡祭月旁邊,取了儲物戒。

回身看王家小姐,她又跪在不遠處拜謝他。

“恩公,妾身願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滔天之恩!”

“不必如此,你去找你父親吧!”

王家小姐哭哭啼啼點頭,卻往廣場邊緣走去。

原來那裡有秘道通往祭臺底下的秘室。

秦陽擔心有異,趨步跟上。

祭臺底下果然另有天地,寬闊的地下室,生活設施齊全。

地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已是奄奄一息。

這便是王員外了。

王家小姐跪在他身邊悲哭。

蔡祭月死了,王員外如被抽走了附體的靈魂,雖然清醒過來,但己油盡燈枯。

“……悔……啊……”

他老淚垂落,痛呼一聲,撒手人寰。

秦陽瞟了幾眼,感嘆世事無常,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引狼入室,這怪得了誰?

人生沒有後悔藥,失去的東西無法追回,且行且珍惜吧!

他在巨大的地下室遛達一遍,也沒什麼看得上的東西,準備跟王家小姐招呼一聲走人。

王家小姐己收淚過來,提出一個讓秦陽為難的要求。

“王家大院乃妾身傷心之地,肉身已死,魂魄不願再留,求恩人帶妾身往他鄉吧!”

秦陽頭痛,你是一個鬼,怎麼帶呀?

王家小姐好似知道他的難處,指著一座木架上放置的一根木方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