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呆了八年。

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的來當文家的女婿,叫文家怎麼拿得出手,讓他顏面何存?

文先生冷著臉不吭聲。

白懷安講得口乾舌燥,見文先生不表態,只得向秦陽使眼色。

該你這個正主上了!

秦陽無奈,腦中千迴百轉不知說什麼好。

這樣冷場下去氣氛更不好,他咳嗽幾聲道:“這個,雖然秦家與我沒了牽聯,也不能給我什麼。

但我相信,我能養活夢水,這方面我有信心……!”

殺人動財也算能力的話,卻半句也提不得,賣酸菜養家的事在文先生這種老學究面前也上不了檯面。

那就只有喊口號了,表決心了。

但文先生還是冷冰冰打斷他的話道:“寒門學子讓人欽佩,但你只是寒門,不是學子。

我文家世代以讀書為上,勉強算得是書香門弟,怎不能一個女婿連讀書人都算不上吧!”

秦陽心中不服氣了。

讀書人?

自己可是985理科生,當年獎學金拿得手軟,你一個只知知乎者也的老學究敢蔑視本穿哥?

“不知文先生眼中的讀書人是什麼標準?”他直接開懟起來。

“讀書人嘛,功名肯定是第一位的,起碼要有個秀才的功名吧!”

“一個秀才就能算讀書人,那太簡單了,我秦陽去考一個給你看!”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秀才是那麼好考的,很多人窮其一生也撈不到的功名,你說考一個就考一個?

,!

何況一個恐怕連千字文都沒認齊的紈絝子弟?

文先生又氣急又好笑,當即拍案而起。

“行,今年秋天省城有三年一度的院試,本夫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學問能考上! ”

“如果考上了呢?”

“考上了我便答應你與夢水的婚事!”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賭約形成。

兩人話趕話完成賭約,把白懷安都看呆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說其他都是白搭。

坐下去繼續喝茶也沒什麼意思,白懷安和秦陽起身告辭。

文先生依舊還是隻對白懷安客氣,對秦陽冷若冰霜。

出了學堂,秦陽牽著青月與白懷安走在街上。

這時秦陽回過味來。

“哎,不對,聽說你們這邊考秀才也要先過童子試,我這個樣子今年哪有資格考秀才?”

白懷安忽略他說的“你們這邊”,替他解憂道:“放心,童生可以到縣學政那裡花銀子捐一個!”

這樣也行?

“白兄你是考過秀才的,說說要考什麼內容?”秦陽又問道。

白懷安替他頭痛,當年他考秀才可是下了苦功的。

“秦兄,你被老古董帶進套了。

秀才不好考,要考詩詞、時事論文,你才從山上下來,要重新拿書本學習,時間太緊,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秦陽想了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自己是學計算機的,但初中高中和大學裡也學過詩詞,時事論文也涉及過。

罷了,且行且過吧,人到山前必有路!

:()我只想過悠閒的日子,可你們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