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那麼就只能成為邪修啦?

敢情要麼自己就得變瘋子,有可能如天魔一般傷害親友,要麼自己以後就得成為師門罪人,正道叛逆?哪有這樣子的,怎麼選都沒有一點好處?

“老祖,我若成為邪修,需要做些什麼?會失去什麼?既然你是我辰家老祖,又接受了傳承,成為了邪修,想必日後應該是大有所圖,也就是說我們終有重見天日的一天,那時候我們又需要做些什麼?”辰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弄清楚若是成為邪修要做些什麼再說,至於若是成為邪修之後,辰家的親人會如何,辰宗倒是並不擔心,辰家祖先有這麼多都是邪修,那麼肯定會有萬全之策來保護辰家。

至於自己的朋友,那現在也考慮不得了,若是真正拿我當朋友的,想必會理解我的苦衷,只是日後免不得會有些誤會罷了。

現在自個都是泥菩薩過江,顧不得其他的了。

突地,辰宗想到了那封還存放在自己儲物袋中的曹玲的來信,雖然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而已,內容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告訴朋友自己的近況而已,並且曹玲的同門也告訴了辰宗,曹玲總共寫了三封讓她帶過來,李谷徐宇都有份,就算李谷和徐宇沒來,這位池霄門的修士也會交給大楚學堂和厚土門的各位長輩,託他們轉交。

也不知道該說辰宗演技高超好還是曹玲太過遲鈍好,總之,曹玲直到現在,也從未想過辰宗會喜歡她。

但是對辰宗,就這麼一封普普通通的信,卻也讓他看了不下百次,在這種每日無人陪伴,甚至連能說句人話都沒有的環境中,或多或少都需要一些寄託,不然實在撐不下去。

而辰宗的寄託就是這封信,每日每夜拿出來看一看,然後想想當初在義天府中一群人胡天胡地的時光,每每總是讓辰宗流連忘返,忘記要修煉。

只是有一次辰宗正幸福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時,自己無法控制靈氣外洩的毛病又犯了,好死不死的打在了拿在手中的那封信上,自然,信紙如何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攻擊?好猶豫的化作漫天灰燼,在辰宗悲痛欲絕的目光之中,隨風飄散。

辰宗現在放在儲物袋中的,是那封信的信封,雖然信是不在了,好歹也還有個信封,終歸也是個念想,辰宗如是想道。

只是之後,辰宗也沒有再拿出來過,畢竟萬一再發生一次那種意外他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但是這時辰宗突然又想到,雖然自己那群朋友包括曹玲可能會理解自己,但是畢竟正邪只見仇怨頗大,沒有哪個正道門派會願意自己的弟子與一邪道中人來往的呢?

辰宗是沒有奢望過能和曹玲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那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這個想法,至少,他覺得不論如何,自己也得為此努力一下吧,失敗了是理所當然,但是萬一成功了那不是皆大歡喜麼。

只是自個還沒想好得如何表達而已,總不能愣頭青一樣的衝過去對著曹玲直接表白吧,那也太魯莽了,一點餘地都不留,萬一不成功那真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過一旦自己成為邪修,也許曹玲並不會對他有什麼改變,依然將他當朋友,但是門派肯定會勸導阻撓她與自己接觸,至少,自己和她想見個面那肯定得費盡周折。

何況辰宗深知三人成虎的道理,也許一年,兩年曹玲不會有什麼看法,但是時間一久,訊息一多,難免會有一些想法和轉變,這是辰宗不希望看到的。

既然邪修暗自潛伏這麼多年,絕對是大有所圖,要說辰宗日後不會殺害正道門派的修士恐怕是不可能的,那麼萬一自個殺了池霄門的修士,也就是曹玲的師姐師妹,那又會怎麼樣?

不過,還是先弄清楚要做些什麼再說吧,總得先留著這條命,才能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