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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多天過去了,傲雪夜夜聽得太子吹笛子的聲音,她夜夜都會問其他人,是否有聽見。

答案如她所想,除了她,所有人都聽不見。

作為唯一一個能聽見敵方通訊的人,傲雪決定盡職盡責扮演解密碼的角色。

她也很快發現,每天夜裡,其實也不是太子一個人獨奏,每每一段曲子結束,往往會伴隨一兩聲叫鳥或者蟲鳴,亦或者蛙叫。

本來,夏夜嘛,聽見這些鳥蟲的叫聲不足為奇,然而,每次都一段起,一段落的,巧合的時候多了,她便更加確信太子的人馬已在附近。

只不過,這世上所有密碼都是一套一套,她不過只聽了這麼十多天,並不曾真正把密碼翻譯出來。

然而,對於傲雪解密碼的事,李天佑似乎並未放在心上,加上每次太子都是晚上吹笛,正是他色‘心‘大‘發的時候,哪有心事叫傲雪聽笛,每次都是直接將某人按在床上,伴著鳥叫蟲鳴的聲音,

嘿咻,再嘿咻!

傲雪這個沒節操的,每次李天佑XX攻勢來了,神馬神秘笛聲,神馬解密碼,統統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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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城邦走過,一夜又一夜笛聲聽過,然,奇怪的是,太子爺明明每天和外界各種交流,卻很多日過去了,從來不曾遇到過一起劫人事件。

若不是每天還能聽到笛聲,傲雪幾乎都會以為,京城那個皇帝要放棄這位太子了!

又幾日後,就在李天佑一行慢悠悠走到西涼與京城中間的某個城邦時,一紙聖旨終於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聽聞佑王死而復生,擊退軒國大軍,朕倍感欣慰,特封佑王為佑親王,賜黃馬褂,黃金萬兩,良田萬畝。即刻啟程,快馬回京,朕設宴為佑王及三軍將士洗塵接風。”

雖說民間傳得沸沸揚揚李天佑要反了,朝堂上一眾大臣亦是驚弓之鳥,天天商議著怎麼辦。

可這日,當宮裡大太監將聖旨送到後,李天佑卻是按照正常禮儀,一絲不苟的下跪,行禮,接旨。

這位太監各種不解,在傳達完旨意後,又善意的提醒李天佑外面傳言甚多。

李天佑笑了笑,一貫不以為意的神情,只淡淡說了句:“清者自清。”

那太監因得忙著回去覆命,並不與李天佑多說,很快提出告辭。與從前一樣,李天佑依然是大手筆的打賞。

整個過程,雙方都極有默契的對太子隻字未提。

待得太監走了,傲雪方從裡面出來,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聖旨,仔細研讀了一會:“哇塞,這明明就是詔安嘛!我們要不要快馬回京啊?”

問這話時,傲雪明明心裡是有答案的,那就是NO!

豈料,李天佑卻是笑著:“既然皇上都下旨了,本王作為臣子,怎麼能違命不遵呢?來人,傳令下去,三軍將士,凡五品以上,同本王一同回京領賞!明日啟程!”

“是!”回答的聲音甚至雄壯,很有軍人氣魄。

傲雪萬分不解,這個李天佑,究竟是怎麼想的?明明在散播流言說他如何委屈,如何應該接皇位,甚至已經以要為妻兒報仇為由頭,要直逼皇宮了,怎麼一轉眼,他又一副要被詔安的樣子?!

李天佑卻是笑著:“我們明日啟程,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當然和你一起回去了!要造‘反還是要被詔安,我都隨便你啦!”難不成他以為他回去了,她還會慢悠悠遊山玩水麼?唉,算了,就算他真的被詔安,就算她做不了皇后,那好歹也是個王妃!

只不過只不過,如果真要被詔安,李天佑之前又是炸死,又是軟‘禁太子的,究竟是圖個啥?!

聽得傲雪回答,李天佑笑得甚是開心,轉頭對季舒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