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剖魚。2

傲雪看了旁邊季舒玄一眼:“你若沒事兒的話,可以幫小蝶料理下食物。”

季舒玄想到帶回呈給王爺和太子的食物,立即擺了擺手:“請王妃見諒,君子遠庖廚。”說著,從來泰山崩於面前而臉色不改的季舒玄,竟逃也似的走了。

身後,傲雪笑聲銀鈴般響起。

*

季舒玄很快回到李天佑旁邊,兩人坐在地上,靠著同一棵大樹。

“她在笑什麼?”李天佑問。方才,傲雪隨後那幾句話都是極小聲說的,饒他耳力再好,也沒聽見。

“王妃見屬下過去,就知道是王爺吃醋,心裡開心便笑了。”季舒玄想著傲雪那威脅,哪敢說真話,只胡謅了一個理由。

見他吃醋,心裡便開心?這句話在李天佑腦子裡微微一轉,心情那個愉悅啊,這個沈傲雪,如今對他是越來越上心了,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遠處傲雪身上。

只見傲雪站在溪邊,對著蹲著剖魚的小蝶指指點點。11VKi。

“她怎麼還不過來,不怕曬嗎?”剛才抓魚已經曬了那麼久了,這會兒小蝶弄吃的就可以了,她還杵在哪兒幹什麼?!

季舒玄表情微微有些異樣,很快道:“王妃剛才不是說了嗎,要親自給王爺做吃的!想必這會兒在學廚藝!”

季舒玄覺得自己臨場應變的能力實在太強了!這種假話他居然都組合得出來!

他無語望天:君子不打誑語,我是被逼的。

站在溪邊的傲雪也就只看了一會兒,待小蝶剖開洗好幾條魚後,她便開開心心的往自己那輛馬車走去,路過李天佑時,她朝他笑了笑,笑意瀲灩,路過太子時,她又朝太子笑笑,同樣笑意瀲灩。

“她幹嘛朝他笑?”某醋缸不爽。

“那是感激的笑,王妃是感激太子幫她打了那麼多條魚。”季舒玄忙著幫人解釋,心裡卻道:切記啊切記,王妃露出那種笑時,就是要整人了!

“是麼?”醋缸輕飄飄斜睨季舒玄。

“那是自然!”季舒玄道。

走進林子,傲雪很快就上了她那輛馬車,心裡美美的朝著大床往後一倒。

呼呼,真的好累啊!

還是有床舒服!哎呦,外面那些男人好倒黴喔!一個個太子王爺的,非要耍酷騎馬,坐馬車多幸福!

便是在這個舒服的大床上,傲雪很快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外面,最勞苦命的便是小蝶,陪著主子撈了半天魚不說,這會兒一個人蹲在溪邊剖魚,頂著這麼大的太陽!

最倒黴的是,她居然還得按照主子的吩咐,去整治她心目中最大的偶像!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了看旁邊用魚苦膽醃著的魚肉。

唉,就她的經驗,平時剖魚的時候,若不小心將苦膽戳破一點,魚肚的肉就都是苦的,如今,主子居然叫她戳破苦膽不說,還用苦膽將魚肉醃著……

嗚呼,她望了望天,太陽是那麼毒辣,如熊熊烈火,怎麼就不把她烤中暑呢!中暑的話,就不必做這種受良心譴責的活兒了!

太子的目光則時不時從季舒玄和李天佑身上掠過,他很好奇,季舒玄旁邊那人究竟是誰。

在他的印象中,佑王府中,季舒玄一直屬於特殊的存在,對於李天佑而言,季舒玄是屬下,更是朋友。整個佑王府中,並沒有和季舒玄平起平坐的人。

而此刻,季舒玄和另外一個人聊的甚是開心。

那個人,除了氣質不同於普通侍衛外,其他各處都很尋常啊!更重要的是,那兩個人,說話的態度是那般熟稔!

太子很快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難道……

這個年代,男人與男人之間,偶爾也會有那種關係,並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