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起不來,哪裡還能再放血?”陸公公一邊嘆氣一邊道:“可是葉公主作法之事又不能耽誤,必須趕在午時進行。所以皇上只能命老奴來找淺月小姐了。淺月小姐雖然有傷在身,但總歸練武之人身子強健,又養傷有幾日了,總比秦小姐要好用些。”

“沒想到秦小姐如此弱不禁風,在這一點上秦小姐還真不如淺月小姐。”容景不置可否地吐出一句話,回頭對雲淺月道:“既然如此你就隨陸公公進宮吧!”

雲淺月想著這秦玉凝的確是臥床不起的太湊巧,反正她的確有想去看看的意思,放點兒血對她真還沒什麼打緊的。到底看看葉倩如何施術,也要藉機看看這裡隱著什麼貓膩。她下了床,抬步走到門口,對陸公公道:“好,我這就隨你進宮!”

“那淺月小姐就快請吧!”陸公公連忙點頭,又對容景道:“景世子,早先皇上派人去榮王府請您了,您不在,沒想到是在這裡給淺月小姐換藥,如今您是否和淺月小姐一同進宮?”

“我榮王府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就不進宮了,這件事情主要看葉公主的咒術是否精密和淺月小姐的血是否管用,我去了也沒什麼用處。”容景搖搖頭,頓了頓對陸公公道:“公公還請稟告皇上,淺月小姐如今身體失血過多甚是虛弱。葉公主若是用血不宜太多,否則會傷了淺月小姐之身,若這樣的話,兇手沒將淺月小姐暗殺死,卻是死在失血過多里可就成了笑話了。那麼即便查到兇手,也是一場笑話而已。皇上當該明白。”

“景世子說得是,老奴一定稟告皇上。”陸公公連忙恭應身。

容景再不說話,抬步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回頭看著雲淺月,目光落在她唇上和眉眼上,狀似無意地提醒,“淺月小姐這些日子在床養傷,本來就沒有半絲女子形象,此時更是沒有人形,令人不堪入目,你既然進宮,是否該將自己收拾一下,不求好看,也求過得去眾人的眼不是?”

雲淺月本來要邁步出門,聞言生生頓住了腳步。

容景再不說話,轉身離開。

雲淺月自然知道容景指得是什麼,又羞又惱,又恨得牙癢癢,當著陸公公和雲孟的面又發作不得,她見陸公公看來,猛地用袖子擋住臉轉身走回房,氣哼哼地道:“我又沒用你看。不去了!免得被人說我沒人形。”

“淺月小姐,不用收拾了,時間來不及了。您不去怎麼行?”陸公公急急地道。

“陸公公,有汙聖目,有辱天顏,都是目無君上,是要治罪的。”容景不回頭,對陸公公淡淡道。

陸公公立即轉了話,無奈地道:“那淺月小姐快一些吧!你是一定要去的。”

容景再不理會陸公公,步履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輕緩優雅,不出片刻就出了淺月閣。

雲孟一直看著容景,總感覺今日景世子和往日不同,但看著他緩步而走的身影又形容不出哪裡不同。他再看向門口,雲淺月早已經氣哼哼地進了屋,他收回視線看向急得火燒火燎似乎還要對雲淺月勸說的陸公公道:“公公別急,淺月小姐不過是氣景世子說的氣話罷了,淺月小姐答應的事情從來就會做到,她說進宮就會和你進宮的。”

“那就好!否則老奴沒辦法交差了!”陸公公抹抹汗,看了一眼天色,又對屋中催促,“淺月小姐,您一定要快些,還有半個時辰就午時了。葉公主要趕在午時正點作法,我們不能誤了時辰。”

“知道了,別催了!跟催命鬼似的。要是急你自己先走。”雲淺月正在氣頭上,衝外沒好氣地喊了一句。

陸公公立即噤了聲。有些發苦地道:“雜家先走也沒用啊,雜家還是在這等淺月小姐吧!您……不著急,您慢慢來,只要趕上午時前進宮就行了。”

陸公公從來沒對誰如此低聲下氣,因了他皇上身邊大總管的身份,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