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婧怡的事情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想和你聊。在列車上戰鬥時,我的定製武裝‘縛炎之籠’丟失了。”

孫靖雨的表情有些許糾結,猶豫著說道,“不知道能否替我補一份?”

5階員工的定製武裝都是獨一份的,由於其特性多是加強自身能力,並且素材由異想體提供,極度危險,嚴禁外流與私賣的。

其重要程度,不亞於一名警員的配槍,丟失了武裝,有時造成的後果會比丟槍更嚴重,必須要及時上報,然後竭力找回來的。

不過嘛,孫靖雨的武裝則有著特殊,因為她的“縛炎之籠”的功效與其說加強能力,不如說是一種定製的只有孫靖雨能使用的“限制器”。

作為員工來說至關重要的定製武裝,選擇了一種壓抑自我的限制器,這其實在組織內部也很少見到,也許很多人知道了這種事後,心裡浮現的只是覺得滑稽可笑吧。

但熟知她經歷的白綿,當然不會這麼想。

“你的定製武裝丟失在車上屬於意外,當時的戰鬥難度超過了4階水準,出現這種情況情有可原。我會為你的事情寫一份報告上交總部,為你說情免於責罰的。”

白綿認真說著,“事實上,這份報告我已經打好腹稿,只等寫出來而已。

但是拋開這件事外,靖雨,難得的重做定製武裝的機會……你還是打算照舊,再做一個‘限制器’嗎?”

說到這裡,白綿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道,“即便已經從婧怡的口中得知了那年失控的真相,你依舊還……固執己見嗎?”

“……”

孫靖雨嘴唇顫抖著,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沉默了下來。

其實孫靖雨自從回來之後,在這幾天裡,心情不再被以往的悲憫填滿,過得十分頹廢。

而是被另一種情緒充斥著自身,被推著走下去。那股情緒名為憤怒。

其緣由很簡單,孫靜怡就住在自己公寓呢,每當想起妹妹一意孤行的走在靜月共同的道路之上,她就感到一陣針對異想體,同時也針對自己的無能的憤怒。

其實早在被白綿問及此事之前,孫靖雨這幾天來一直都在思考著此事。

她茫然的低下頭,視線停留在自己重新健全的雙手。

列車之上的激鬥,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心底浮現的對家人的眷戀,對妹妹的思念,無一不在喚回她荒廢許久的心田。

只有面臨死亡之時,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有著這麼多的情感,那些湧動的情感,推動著她要繼續走下去,繼續活下去。

這既是為了逝者,也是為了活著且掛念自己的人。

以及讓她感到觸動最大的,是在第6節車廂上,遇到的那頭披著已死之人的外皮,與自己的一番交談的怪物。

那場對話,讓孫靖雨回憶加深了深埋心底,隨著靜月的死去而一起被埋葬的珍貴回憶。

……

“姐姐,我真的能用的好這個能力嗎……”

“成為宿主也太可怕了,我的味覺都完全變化了誒……”

……

“姐姐,我變得更強了,誒嘿,也許已經超過你了……”

……

“姐姐,成為朱雀坊的坊主壓力太大啦,為什麼會有比書本還要厚的文件要處理啊!你也一起幫我吧,好不好嘛……”

……

“姐姐,我……我都做了什麼?他們……都是我殺的嗎?”

……

“……姐姐……請照顧好自己……”

痛苦的,美好的,讓人開心,讓人憤怒,讓人悲傷的回憶,在腦海中閃過,孫靖雨被白綿握住的手在微微顫抖。

已經8年了,自己有做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