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病房裡,有6個人在裡面,其中兩位在病床前,皆是女性。房間的四個角落各自站有一個保鏢。

見到林顯福走進來了,病床前坐著的那一位穿著打扮優雅得體的貌美女性,便站起身來,禮貌地率先打了聲招呼:“你好,林先生,我就是楚思芸。

林顯福應了一聲,也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原本躺著的孫婧雨也在楚思芸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朝他點點頭,算是彼此打了招呼。

寒暄完畢,林顯福才算有空打量現狀。

只見坐在病床上的孫婧雨全身扎滿了繃帶,幾乎只露出了臉部與那頭標誌性的橘黃色長髮,身上穿著一身長裝的病號服,左手依然戴著那隻黑色的帶有特殊紋路的手套。

而她的右手……看到了那裡的時候,林顯福瞳孔一縮,發現孫婧雨的右手部位垂下的衣袖空空如也……她失去了右臂。

不僅如此,她的身體全身大面積燒傷。目前已經住院2天,雖包的嚴實,但據醫生檢查說,現在已經處於基本痊癒階段,可以自如行走,只是不能激烈運動。

這得益於異想體寄生後帶來的強大恢復力,痊癒完畢後也不會留下痕跡,但是缺失的手卻不可能長回來了。

注意到林顯福的眼神落處,孫婧雨虛弱地說道,“不必這麼看我,只是損失一條手臂而已。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事故發生後最好的結果了。”

“在經歷過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之後,你應該也能明白。”孫婧雨的話語意有所指,“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比這個更不體面的退場方式數不勝數。”

林顯福自然明白她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經過警方與朱雀坊方面的匯總與報告,早已傳遍了內部。包括就連在外做任務的孫婧雨也知道了。

只有楚思芸彷彿插不上話般,左右看看,又不敢出聲。

“方便說說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林顯福拉了張凳子,坐在了她的床邊,抱著胳膊,認真說道,“既然來了,那我就想好好幫上忙。先了解現場的經過,更有助於開展工作。”

孫婧雨點點頭,然後轉頭與楚思芸說道,“你能把保鏢全部支開麼?我們有些事要談,不方便外露。”

楚思芸猛地點頭,讓定在四個角落的保鏢全部支開出去,此時病房就剩下三個人了。

林顯福看了楚大小姐一眼,對她不用保密麼?孫婧雨就彷彿看破了他的眼神般,淡淡解釋道:“不用看她了。她是重要保護物件……不適宜離開你我的身邊。”

這些天自從受傷以來,楚思芸一直都被繫結在孫婧雨的身邊,唯恐有失,最近就連學校都不去上了。

……對了,從剛才的介紹中,林顯福得知,楚思芸是大三的學生,讀的還是當地的崢州大學,國內知名211院校。

等保鏢一走開,確定門關的緊密,外面聽不到聲音後,孫婧雨在林顯福驚訝的眼神中突然換了一副精神樣貌,與先前的虛弱簡直是恍若兩人!

“……林顯福,雖然我尚未確定是誰。但我肯定我們的內部有內鬼。”

孫婧雨斬釘截鐵的話一出口,鏗鏘有力,哪還有先前半分的頹廢,虛弱的氣勢?

林顯福挑了挑眉,瞬間明悟了她的話中意思,以及剛才那副姿態究竟是為何,果然是有隱情。

按白綿給他解釋過的,獸型異想體的自愈能力沒有一個是弱的,區區的燒傷,又怎會折磨了她足足兩天之久?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林顯福問。

緊跟著,孫婧雨便與他說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

自從親眼目睹了孫婧雨在機場的“手融子彈”的一幕後,一直生活在普通的日常中的大小姐楚思芸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