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懷安將秦陽當作摯友,秦陽自然也不好再隱瞞什麼。

“我有特殊體質,能遮掩修為。”

“哦,那秦兄到了什麼修為?” 白懷安神情興奮,他在為秦陽高興。

但他的問題有些唐突,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有兄弟好友才好這麼問。

秦陽笑了笑,低聲告訴他道:“修為稍微比白兄高上一點點!”

白懷安前面告訴自己 ,他已功至築基後期。

白懷安二十三歲,有這種修為在同齡人中已算是出類拔萃了。

白懷安認為秦陽是築基期圓滿,當即表示祝賀。

站在白懷安身後的張青面露鄙夷之色。

這秦陽比自家公子小好幾歲, 修為還能比公子高?

不可能,說什麼特殊體質遮掩,騙人的吧?

秦陽對他的蔑視視而不見。

自己扒過他的衣服,在他心中留下了陰影,對自己有看法可以理解。

兩人相談甚歡,話題自然涉及快刀劉之死、江妖被除、東郊墓地悍匪陳屍的事。

白公子滔滔不絕發表自己的看法,秦陽只是以傾聽為主,不予評論。

兩人一起暢談近一個多時辰才分手。

秦陽便在鮮鯉天下直接與王掌櫃談起酸菜方子轉讓的事。

他叫王掌櫃拿來紙筆,將製作酸菜的流程和注意事項寫了下來。

王掌櫃如獲至寶,立刻拿出早準備的三千兩銀票給他。

秦陽店裡還有十來缸酸菜成品,王掌櫃又拿出兩百兩全部盤下。

折騰完這些,便到了接青月放學的時間。

他到學堂門口,還是沒能看到文夢水。

那吳媽又不讓進去,他與文夢水算是失聯了。

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談論東郊墓地發現屍體的事。

秦陽不予理會,文夢水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青月滿懷擔心會不會有人找到師兄頭上來。

秦陽感受她的緊張,安撫道:“不要怕,那些人都是壞人,死不足惜。

況且現在師兄的刀法很厲害,誰要敢來找麻煩,哼哼,那就叫他有來無去!”

青月見師兄淡定,也就安穩下來。

晚上,秦陽想起與文夢水交往的點點滴滴。

他必須要見到她本人,文先生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必須要問問她的態度。

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立刻去見她,但想到隔牆的青月,他壓制住了自己的念頭。

青月年幼,獨自留她一個人在家,他是不放心的。

第二天早上,他和青月吃了早點,便照常送她過去上學。

不出所料,學堂門口再沒文夢水的身影。

但他知道,文夢水只是在下午幫他父親給孩子們上課,現在可能在後院或書房。

把青月送進學堂,他繞到了另一條街,這裡與秋水學堂的後院僅一牆之隔。

後院有張院門通往這條街,秦陽徘徊了一會,從門板的縫隙中觀察裡面,但沒見到文夢水的影子。

她經常在後院練習劍法,今日卻沒有來。

他探頭探腦的樣子讓街上行人側目,他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順牆根來回走。

卻已用耳力傾聽裡面的動靜。

那邊教室裡有十來個小孩呼吸活潑有力,還有一個心跳已經蒼老衰減,那是文先生在上課。

廚房那邊有兩個人,那個心跳節奏強勁的便是文夢水了。

她在廚房幫忙。

半個小時後,她往後院這邊來了。

秦陽激動起來,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扔了進去,快速來到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