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中央的主別墅襯托的異常神聖,毫不誇張地說,能住在這裡的人,就算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走出去,也是能在東北橫這走的生猛角色,納蘭經緯的前半生征服了整個東北三省,後半生,就在沒有跨出去一步,始終孜孜不倦的鞏固納蘭家在東北三省的地下王權,大半輩子的心血耗在裡面,現在的納蘭家,在東北三省都是半公開化的組織,就算是跟老王爺有不對眼的個別勢力,也只敢在暗中腹誹,見了面,還是得笑臉端著,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怨言,足以看出納蘭經緯在這裡的絕對威望。

主別墅,大氣磅礴,從客廳到臥室,甚至衛生間以及樓梯雕刻等體現細節的地方,都能很充分的感受這位東北王者的霸氣,不是用一大堆古董奢侈品堆徹的溫雅高貴,每一個細節,體現的都是近乎蒼茫的霸道,很粗獷,跟陳家中山美廬的細膩溫暖比起來,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陳平在納蘭經緯的帶領下進入這座別墅,眼神瞬間就被牆上掛著的一副巨大潑墨畫給吸引過去,氣勢渾雄,就連題字都是有種行雲流水的暢快感,龍飛鳳舞,據說納蘭經緯除了本身其生猛的不似人類的武力值,還是一個國學大師,對書法繪畫,格外偏愛,現在東北三省不管黑道白道,都以收集老王爺的一副親筆字畫為榮,陳平看著畫卷上沒有任何名家印章的大氣山水,心中明白了幾分,眼神中的讚賞愈發濃烈。

老王爺果然夠豪邁,孫女婿這個身份,除了把納蘭家和陳家拉到一個共同進退的位置上外,同樣證明了陳平已經成了納蘭家的自己人,對待自己人,納蘭經緯一向都是眾所周知的慷慨,大手一揮,叫傭人將那幅畫取下來,交給陳平,笑道送你了,還喜歡什麼,一起取走,咬金,我書房裡面還有不少古玩花瓶,一些字畫,也比你手裡這副來頭更大,一會你去看看,一併拿回去都成,總不能讓你回去後,告訴陳浮生說納蘭經緯這老狐狸小氣。

陳公子汗顏,一臉謙遜的晚輩式笑容,手中動作卻絲毫不慢,捲起畫卷笑納,淡定道:“納蘭爺爺客氣了,您老人家一輩子的收藏品,能入您法眼的,肯定都是稀罕貨色,君子不奪人所愛,嗯,那個,您書房在哪?”

納蘭經緯:“……。”

納蘭傾影:“……。。”

到底還是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胳膊肘哪有朝裡拐的道理,納蘭傾城挽著陳平的胳膊,拼命忍住笑,一張小臉蛋憋得通紅,強自平靜了一下,才狠狠白了陳平一眼,小聲嘀咕道:“是來讓你搬家的,先休息一下,有空我帶你去,爺爺收藏的好東西,我可知道幾件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哦。”

這樣的好媳婦真是太乖巧了,陳公子心裡大爽,下意識揚起手掌,打算拍一下對方的臀部以示獎勵,抬起手,才發現納蘭經緯正瞪著自己,頓時反應過來,一臉訕笑道:“納蘭爺爺太客氣了,晚些時候,我和傾城會去您書房參觀一下的。”

納蘭經緯臉部肌肉抽搐了下,轉過頭去,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甕聲甕氣道都餓了吧,叫廚房做點東西吃,吃完了休息下先。

一點做叛徒的覺悟都沒有的納蘭傾城甜甜應了一聲,拉著陳平就往自己的房間闖,不是一般的熟門熟路,納蘭經緯看在眼裡,又歪了歪嘴角,卻沒出聲,不然還能咋地?義正言辭的制止,簡直就是笑話了,現在的年輕人,通常都是天黑上床天亮下床,出了門就拜拜了您吶的處事風格,這倆孩子在一起將近五年的時間自己都沒阻止,現在出來做樣子,晚了。

他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面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抬頭望了自己的大孫女一眼,卻發現納蘭傾影正在看著妹妹和妹夫上樓的背影,怔怔出神,眼裡洋溢著的滿是很奇怪的神采,縱橫東北一輩子都保持著君臨天下的霸氣姿態的老王爺手一抖,心裡狠狠罵了陳平一句小王八蛋,重重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