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陽眸子微微眯了下,磨了下牙齒,憤憤道去許家,許家那小妮子剛才見了我竟然連姐都不叫一聲,太過分了。

方姨微微一笑,淡然道主子很久沒去許家莊園了吧,她認不出來也很正常,不過陳平剛走,您就急急忙忙往那裡趕,難道還打算給陳平鋪路不成?

海陽神色如常,眸子中卻滿是玩味神色,嬉笑道好不容易遇到個有意思的男人,我也怕給他送去1814之後會被磨去性子,不妥當,而且正好很久沒見到許老爺子了,拜訪一下,陳平的事情也就是隨口一提而已。

方姨輕輕搖開一絲車窗,輕聲道1814有郭晨曦在,他們出不了事。

海陽開著窗外,聽到郭晨曦這個名字,微微一笑,淡淡道那也是個有點悲**彩的人物,當初說的好好的,借調進1814,結果那面不放人了,為這事,郭晨曦沒少發牢騷,這兩年死心了打算在1814謀個職位,卻又出來幾個攔路虎,在這麼鬧下去,估計他就要殺人了,他那種人掌控欲太強,跟陳平一起做事,難免會出什麼亂子,正好,聽說最近他又要出什麼任務,讓他把陳平帶上吧,一起磨練下。

方姨點點頭,猶豫了下,輕聲道郭晨曦回不去了?

海陽點點頭,笑容不變道從私人武裝進入特種王牌部隊,應該是喜事一樁,也不算虧待他。

方姨欲言又止,最終說了句可惜了。

海陽搖搖頭,一向都是嬉笑明媚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一種薄涼意味,淡淡道家裡的一顆棋子而已,把他放進1814,正好發揮了作用。

凱迪拉克進入城東許家莊園,六輛車,毫無停頓的開了進去,主別墅門口,上校大叔許誠親自迎接,看到率先下車的方姨,輕笑著叫了句方姐,一身標準司機派頭的女人點點頭,拉開車門,把海陽跟納蘭傾影請了下來。

許誠瞅了海陽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咳嗽了聲,笑道老爺子在書房,你直接進去找他就行。

海陽應了聲,面色平靜,把大姨子安頓好,上樓直奔書房。

樓下。

許誠給方姨沏了杯茶,輕聲道方姐,稀客呀,你們家那小姑奶奶這次竟然主動登門,啥事這麼嚴重?

方姨原名叫方洛雨,一直跟在海陽身邊,不顯山不露水,但寥寥幾次出手,都帶著一股子霸道氣焰,一個女人,能生猛到這地步,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強大存在,海陽的家世身份,在京津圈子裡一直都是個迷,即使許誠,也不太清楚,恐怕心知肚明的也只有許老爺子,所以海陽每次登門,老爺子都會隆重吩咐,說以禮相待,許誠是明白人,自然不可能去找茬。

方洛雨坐在沙發上,臉色平靜,淡淡道陳平進入1814,主子不放心,特意過來走一趟。

“噗!”

許誠一口水頓時噴了出來,灑了一桌子,他也顧不上擦,慌忙抬頭,面色古怪道方姐,您別嚇唬我,海陽跟陳平怎麼又扯到一起了?

方洛雨沒說話。

許誠也不甘心,緩緩喝水,醞釀了下氣氛,才小心翼翼開口道方姐,難道海陽也栽了?

栽了?

這詞用的有意思。

方洛雨瞪了他一眼,別有韻味,似乎覺得殺傷力不夠,冷笑道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而且就算我們主子看上陳平,也不可能容忍他在外面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該斷的,總是要斷的。

許誠臉色變了變,低頭喝茶,良久,才低沉道那小子已經進了1814,什麼事情都得出來才能說清楚。

方姨不置可否,神色間對許誠嘴裡的1814似乎頗為不屑。

把這幅畫面看在眼裡的許誠心裡苦笑,實在摸不透海陽這尊女菩薩的具體底細,隨便出來個司機都能有這氣場,那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