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一陣頭疼,原本逐漸明朗化的局面竟然又有逐漸要混亂的趨勢,韓家,外企,國外家族,這些都是不穩定的因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不然等露出苗頭,很可能就會造成誰都預料不到的結果,陳平端著酒碗的手緊了緊,默默點頭,靜靜沉思。

蔣儒生火上澆油,笑容無恥道陳哥,還有個不好的訊息,我沒證據,但絕對能保證真實性,嫂子來北京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她當年的追求者可不止韓少波一個人,你別臉綠,我實話實說,嫂子當年跟許家的公主,海陽女王,可都是所有人最想採摘到手卻始終無奈的名花,敢追求的,自然都有一定的實力,聽說你跟許家公主還有點不得不說的故事?現在你就清醒吧,許公主不在北京,她跟嫂子如果一起進京呆在你左右的話,那才熱鬧,不說別人,我心裡估計都得不平衡。

陳公子並沒有臉綠,神色平靜,鎮定的不像話,他吃了口菜,語調平淡,卻狂妄無邊,輕聲笑道來多少,我都接著就是,女人肯跟著你,本來就是一種幸運,如果還不保護好的話,會遭天打雷劈的,蔣哥,你把你所知道的現在還惦記著我家孩子她媽的人告訴我,最多三天,我會一一拜訪!

這下別說蔣儒生了,就連陳友邦都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一一拜訪?讓這個才炸了風悅酒店手上近百條敏感都沒洗清的瘋子去拜訪數家在京城內部影響力不俗的家族?那就不是樂子了,而是笑話,如果真讓他這麼幹了,那不出大亂子才怪。

紅顏禍水啊。

陳友邦內心感慨了一聲,朝蔣儒生使了個眼色,一臉無奈。

蔣儒生也一陣蛋疼的厲害,支支吾吾,打著哈哈笑道這個以後再談,目前除了赫連家族,還隱藏著一個韓少波,你先將他解決掉咱在說別的,用不用兄弟幫忙,我這要人有人,要錢也不缺,你一句話,能帶走的都帶走,至於其他對嫂子念念不忘的雜種,我一個個查,其實你應該相信嫂子的,對那些人,無視就是。

陳平平靜搖頭,淡淡道有一個韓少波,就會有人抱著僥倖心態做第二個,他想強行綁人回去,難道別人就不想?所有危險,必須扼殺在搖籃裡面,不然如果我老婆出了事,我非愧疚一輩子。一個爺們,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那算什麼男人?說句難聽點的,都對不起自己褲襠裡的鳥。

話糙理不糙。

陳平自然不會想到這句話在蔣儒生的嘴裡傳達給唐傲之的時候會把那娘們感動到什麼程度,他的想法並不複雜,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守護家人與開拓家族,是責任,也是義務和權利。

他對陳友邦和蔣儒生的眼神交換自然全部都看在眼裡,卻不想點破,對方不願說,也是一番好意,陳平不會意氣用事到連這都分不清楚的地步,他甚至想找孫媚舞去查一下昔年唐傲之的追求者,但想了想,還是作罷,那個給自己送訊息都不忘叫囂著肉償或者還錢的娘們太過精明,加上一個尚未謀面的大姐,委託她們去查自己老婆的愛慕者?指不定就會被醋意大發的大姐直接拒絕,就算答應了,那自己肉償的次數也會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加上孫媚舞所謂的雙飛,到時候就是他媽的精盡人亡都不止啊。

他看了蔣儒生一眼,握了握錄音筆,狹長的眸子中,驟然間殺氣豪邁,輕聲道蔣哥,這玩意送我了。

蔣儒生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有些擔憂,只希望這傢伙近期別又幹出一件能捅破天的大動作來,不然到時候就真有些麻煩了。

陳平看了看錶,站起身,笑道我先回去,順路接一下我老婆,你們繼續,這麼好的酒,別浪費,蔣哥,給我打包兩份炒竹筍,如果我媳婦愛吃,下次我帶她來給你認識認識。

蔣儒生沒多說,把意思傳達下去,廚房內的大廚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陳平離開座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