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未免太久。而眼下我只需乘船直往靈州渡口,而後從中原之地進發,路程豈不是快上許多?”

“這個……”穆延德一時語塞。

“再者說了。我穆家家大業大,中原之地各處城池內多有穆家的商號,本姑娘若是缺銀子只需找商號內管事的亮一亮身份,還擔心沒銀子使?至於安危問題就更不要擔心啦。”穆雲昭大拇指指了指李文絕與裴淮瞻那邊的方向,淡淡一笑:“有他們兩個在,我能有什麼危險。即便路上不慎水土不服,有那位唐神醫在,還不是藥到病除?”

穆七姑娘說的樣樣周到,顯然昨日夜裡便已將所有的問題都考慮過了。

穆延輝見小姑姑去意已決,心知不好再勸。不管怎麼說穆雲昭終究輩分上是他姑姑,即便強行將她帶走,回去後爹和祖父又能將她如何?最多關一段時間禁閉罷了。而他卻要被小姑姑恨上一輩子了,這筆買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

想了想,穆延輝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般道:“小姑姑去意已決,我兄弟二人也不好多言。回頭祖父與爹爹那裡我自會向他說明清楚。只是到時還請小姑姑早些歸來,以免再讓爹還有祖父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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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穆延輝總算是鬆了口,穆雲昭原本繃著的俏臉瞬間冰雪消融,又恢復起先前青春活潑,俏皮伶俐的模樣。她稍稍上前,便欲一如穆延輝小時候一樣在他腦袋上摸摸。只是穆延輝這些年身高長得有些快,個頭已不是當年那副矮小模樣。她胳膊一揚,素手卻已經摸不到他的腦袋。

穆延輝無奈,只好稍稍彎了彎腰,這才讓穆雲昭夠到了他的頭頂。

穆雲昭輕撫著他的腦袋,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說道:“行啦我的大侄子,適才小姑姑只是說了些氣話罷了,你也別放在心上。等我從崑崙回來,絕對給你兄弟倆帶些土特產,權當是小姑姑給你們賠的不是。”

“那就多謝小姑姑了。”兄弟倆異口同聲道,而後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倆身為穆家嫡孫,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小姑姑這番話他們倆權當是女孩子家的玩笑話罷了。

“雲昭。”另一條船的甲板上,裴淮瞻朝穆雲昭招了招手,大聲喚道。

“噢,來了來了!”穆雲昭回過頭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對穆延輝與穆延德道:“時候不早了,小輝子、小德子,回去之後代我向爹還有大哥問好,我先走啦。”說罷,朝他們倆擺了擺手,抬腳便欲離去。

穆延輝想了想,又道:“小姑姑,天門宗餘孽尚存,凡事小心為好。”

穆雲昭腳步一頓,忽的笑了笑:“知道了,我自有分寸。”說完,繼續朝著裴淮瞻所乘的那艘船走去。

李文絕與唐清焰並肩站在船頭,看著甲板上裴淮瞻與穆雲昭兩人有說有笑,不由莞爾。

關於穆雲昭一同隨行的事,唐清焰並未多言。是小姑娘家頑心強也好,想跟情郎相伴也罷,又或者另有深意。總之,多一個人自己也算多了一個伴,一路上一些女孩子家的悄悄話也好有個傾訴的物件,何樂而不為呢。

臨行前,師母蕭珞鶯也曾特意來為她踐行。唐清焰雖已被瓊靈島除名,但多年來的養育之情豈能說忘就忘的。旁人或許為避嫌,對唐清焰避之不及,可這位唐夫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二女手拉著手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處說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道了別。

路過李文絕跟前時,蕭珞鶯別有深意的看了李文絕一眼,模樣就像是丈母孃審示女婿一般,只看得李文絕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焰兒,唐夫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為何她看我的眼神……那麼的古怪?”李文絕趁機拉過唐清焰,低聲問道。

“什麼意思?”

李文絕想了想,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