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神色自若的嗯了聲:“偷吃了。”

小王大為震驚:“還是不是兄弟了,揹著我偷吃!雞骨頭呢?”

“嚼了。”

小王:什麼東西,居然比我還狗!

燕度以十隻燒雞,一頭烤乳豬為誘餌,終於將小王給釣走了。

漕船上,氣氛與前些天不太一樣。

只因馬上要到京城了,江南府那一趟險象環生,不少人眼裡的世界都被重塑了,終於回到了京城,不少人都有種恍若隔世感。

感觸最深的還是齊尚書。

一大早就站在船頭上,淚溼衣襟。

燕度過來時,正對上哭鼻子的老齊。

老齊面上一僵,摸了把臉,鼻涕一吸,面不改色道:“風太大,迷了本官的眼。”

燕度今兒心情極好,對待齊尚書也都和顏悅色了,“三七提前給尚書府送了信,想來尊夫人也在家中盼著你歸去。”

齊尚書心頭一熱,差點又落下淚來,他也想他的愛妻花花了。

只不過……

“你這紅光滿面的樣子,是遇見好事兒了?”齊尚書狐疑。

燕度唇角勾了勾,正要開口,就感覺到了什麼,他一回頭,就見三七過來了,旁邊跟著個病懨懨的男人,那矯揉造作的模樣,不是太鉞是誰?

燕度尚沒動作,齊尚書就壓低聲音道:“那人的來歷,你們搞清楚了嗎?”

“老夫觀他矯情虛偽,一出現便纏著郡主,居心不良。你小子防著點,仔細被人偷了家!”

齊尚書自以為說話聲音小,別人就聽不到。

殊不知這船上有太多不是人的東西,太鉞似笑非笑的朝他看去,目光不期然與燕度對上,他瞬間翻了個白眼,下一刻就閉眼蹙眉,弱不禁風的往三七身上倒:

“小十,我頭好暈,你的肩膀能借我靠靠嗎?”

三七也沒躲,由著他軟骨蝦似的把腦袋砸自己肩膀上,她眼睛看著燕度,忍著笑,小聲問太鉞:“故意氣他呢?要我配合你嗎?”

太鉞焉兒壞道:“好啊,小十最好了,幫我氣死他。”

三七抿緊唇角,抬起胳膊摟住太鉞,語氣又憂又急:“怎麼又暈了呢?都說讓你歇著了吧,真是不聽話,來來來,我扶著你……算了,要不還是我抱你去歇歇吧!”

三七作勢要將太鉞打橫抱起。

太鉞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戲過了,朋友!

只是沒等三七動手,有人就搶在她前頭。

燕度直接將太鉞打橫抱起,大步走上望風臺,將他安置在圈椅上。

整艘船在這一刻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幕。

齊尚書揉眼再揉眼。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更讓眾人雞皮疙瘩爬了滿身。

燕度將太鉞安置好後,低頭看著他,“頭暈?”

他手背探了探太鉞的額頭,點了點頭:“是有點燒。”言罷,他轉頭吩咐,讓軍醫過來,再煮些薑湯。

三七也走上望風臺,在另一邊坐下,裝模作樣的搭脈:“還是氣虛啊,肯定是又餓了,再給他整點雞鴨魚肉補補。”

燕度點頭,又吩咐了下去。

很快,南潯僵著臉,將熱好的肉糜粥端來,燕度接過後,攪動湯匙,吹了吹氣,竟親自喂道太鉞嘴邊。

太鉞紋絲不動,嘴巴咬的死緊。

燕度看著他:“不餓,還是不想吃這個?”

三七手托腮:“肯定是不想吃這個,昨天他吃雞腿吃的可歡了,肉糜粥哪有雞腿好吃。”

燕度說了句“也是”,將肉糜粥放下,“船上也沒活雞了,倒是有鮮魚,烤魚可願吃?先墊墊肚子,等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