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警員看著看著,他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哦”“嗯”之類的聲音,腦袋還跟著微微點頭,臉上的神情十分專注。

那模樣,彷彿他真的能看懂鑄造銅鏡的複雜過程一樣。

蘇朦月忍不住側目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說什麼。

她知道,這些鑄造知識太過專業,自己都看得雲裡霧裡,旁人想要理解更是難上加難,可這警員的反應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

良久,那名警員緩緩直起身子,發出一聲感嘆:“奇特啊,和我小時候見過的鑄銅之法有些不一樣。”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又透著些許好奇。

李銘聞言,立刻轉過頭看向他,眼神中滿是期待,連忙詢問:“王哥,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此刻,大家都迫切希望能從這晦澀的鑄造記載裡找到破解難題的關鍵,所以對這位“行家”的話格外上心。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王哥身上,工作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等待著他的回答 。

警員王哥清了清嗓子,揹著手在原地踱步,隨後開始滔滔不絕地解釋起來。

他一會兒提到小時候在老家見到的傳統鑄銅模具構造,說那種模具是用特製的泥土和稻草混合製成,耐用且能讓銅液均勻分佈。

一會兒又說起眼前羊皮卷裡提到的神秘符文,堅稱這些符文肯定和特殊的火候控制有關,在他老家,火候全靠老師傅憑經驗看銅液的顏色和流動狀態判斷。

他講得口沫橫飛,臉上的神情十分篤定,可眾人卻聽得一頭霧水。

蘇朦月微微皺著眉,眼神裡滿是困惑,時不時打斷王哥,詢問某個專業詞彙的意思。

陳倩則無奈地撇撇嘴,悄悄跟旁邊的李銘小聲吐槽根本聽不懂。

李銘雙手抱胸,努力消化著王哥的話,可神色間也是一片茫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都在認真聽,卻始終沒能抓住重點,彷彿置身於一團迷霧之中,怎麼也走不出來 。

李銘站在一旁,聽著王哥長篇大論,眉頭越皺越緊,眼神裡滿是焦急。

他實在忍不住了,往前跨了一步,一邊擺手一邊大聲說道:“別別別,王哥,別說這麼多,我們聽不懂,你就說怎麼才能毀掉銅鏡就行。”

他的聲音在工作間裡格外響亮,一下子就打斷了仍在滔滔不絕講解鑄銅原理的王哥。

王哥的話被猛的截斷,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悅,嘴角不自覺地往下撇,眼神裡也透出幾分被打斷思路的惱怒。

可這神情只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

他心裡明白,自己對鑄銅工藝熟悉,講起來容易停不下來,可這些人對這行一竅不通,講再多原理也是白費。

想到這兒,王哥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行,那我就直接說重點。”

“想要毀掉這個銅鏡用蠻力是不行的,根據鑄造過程來反推,需要一場儀式才行,儀式結束銅鏡就會自毀。”王哥解釋著。

聽到“儀式”兩個字,蘇朦月、陳倩還有郭文都面面相覷。

“對,就是儀式,而且這個儀式需要四個人來執行,而且這種儀式需要進行一個通宵,其中一個人拿著銅鏡跳一種舞蹈,另外三個人在一旁吟唱什麼,但這個舞蹈和需要吟唱的古曲具體是什麼就不太清楚了。”

聽到這,蘇朦月身體一振,覺得這個儀式極為熟悉。

她再次將目光投到羊皮捲上,但上面並沒有提及儀式的事。

“王哥,你是怎麼知道儀式的?”蘇朦月感到有些困惑。

王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不瞞你說,我小時候在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