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益家中,此時的陳益正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裡,他雙眼緊緊盯著螢幕,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跳動,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悅。昨晚雲清的拒絕,像一片烏雲,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情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壓抑。

那原本如一縷縹緲青煙般的女鬼,此時周身環繞著一圈淡淡的光暈,恰似夜空中朦朧的月暈。它興奮得在房裡不停地打轉,像是一個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

誰能想到,醫院裡發生的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景,竟都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戲。它和那些病弱的鬼靈串通,想利用雲清的懵懂無知和善良,扣光雲清的累世功德,沒有功德護體,這樣它就可以乘虛而入,吸取她精氣。可沒想到,雲清竟然能超度那麼多病鬼,讓它們得以解脫。女鬼也因此意外地積累了不少功德,她的靈體變得更加凝實,靈力也得到了增強。

得到這麼多好處,這女鬼似乎對雲清產生了一種別樣的執念,如同一縷甩不掉的蛛絲,又打算去找雲清了。

“你昨天晚上答應要給我燒紙的?你還不快去嗎?”那悠悠的鬼聲,彷彿是從遙遠的幽深處傳來,打破了車裡的寂靜。原本閉目養神的雲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睜開雙眼,當她發現是那個有著一雙大眼睛的女鬼的傳音時,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又緩緩閉上了眼睛,暗自心想:“你怎麼還在?”

女鬼卻不依不饒,接著說道:“佛渡有緣人,能走的自然是想走的。我又不想去西天,我捨不得你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可在雲清聽來,卻只覺得厭煩。

雲清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現在走不開去燒紙,我爸媽會擔心的。”

“你是答應要給我的。”女鬼的語氣中帶了些許生氣,“不然你給我點功德。”

“功德?”雲清聽到這個詞,微微一愣,心中略作思考。在她的印象中,功德似乎是與寺廟裡的功德箱相關聯的東西,是人們捐款祈福所積攢的一種神秘力量。可她實在不明白鬼所說的功德究竟是什麼。

“你是人,你拿著沒用,都是我們鬼用的東西。”女鬼似乎察覺到了雲清的疑惑,趕忙傳音解釋道,“後面跟著好多大鬼,我可以幫你趕走它們。”女鬼想用這個條件來誘惑雲清。

但云清經過之前的種種,已不願再輕易相信這隻來路不明的鬼。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心想道:“我為什麼要給你?我並沒有欠你的,而且,你離我遠一點,你很沒有邊界感。”雲清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她不想與這女鬼牽扯過多,可女鬼會就此罷休嗎?

“你明明答應的!”女鬼彷彿很生氣,“你們這些人,說話總是不算話,明明答應了今天給我燒紙的。”

等回到家中,劉桃午休習慣了,今天沒有睡午覺她有些累就去休息了。

雲清把手機揣進兜裡,悄咪咪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