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原本正坐在病床邊,眼睛盯著雲清和輸液管裡緩緩滴落的藥水。他也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有點擔心。突然,雲清毫無徵兆地坐起身,伸手便將針頭拔了下來。

祁陽瞬間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他的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愣住,呆在了原地。僅僅一秒後,他迅速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身,雙手向前伸出,似乎想要阻止雲清的動作,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把針頭拔了?”祁陽的聲音裡帶著焦急與一絲責備,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對雲清這一行為的擔憂和困惑。他的目光迅速在雲清的臉上和被拔下的針頭之間來回移動,試圖從雲清的表情中找到答案,腳步也不自覺地向雲清靠近了一步,雙手在身側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因為雲清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變得有些慌張無措。

雲清纖細的手指按住膠帶下的針口,那裡有一小團被鮮血微微洇紅的消毒棉。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浸溼,幾縷髮絲貼在臉頰上,顯得頗為憔悴。剛剛那一陣難受勁兒實在是難以忍受,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血管裡爬行,啃噬著她的每一寸血肉,讓她下意識地撐起身來,急切地拔掉了針頭,以求片刻的舒緩。

“不好意思,這針打的我很難受。”雲清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和歉意,看向祁陽的眼神中滿是疲憊。她之所以沒有反對來醫院,也是心裡真的害怕自己身體出現了什麼嚴重的問題。如今一系列檢查做下來,身體並沒有問題,這讓她暗自鬆了口氣。

“你幫我去叫下醫生。”雲清對祁陽說道。祁陽連忙點點頭,臉上滿是關切:“如果不舒服,確實不能接著打,只是你以後可不能自己拔針頭了,太危險,我去幫你叫醫生。”

“謝謝。”雲清輕聲說道。

醫生很快過來了,先是仔細檢視了雲清的針口,輕輕按壓了周圍的面板,詢問了雲清具體的難受症狀和感受,又翻看了之前的檢查報告,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醫生沉思片刻後說道:“從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確實沒有發現明顯的病症,但你突然出現這樣的不適情況有些異常。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吧,我們也需要對你的身體狀況進行進一步的監測,看看後續是否會有其他症狀出現,以便及時發現問題並進行治療。”

醫生的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專業權威,隨後便開始安排護士為雲清準備留院觀察的相關事宜,包括更換新的病號服和安排病房等。

雲清坐在病床上,看著忙碌的祁陽,心中滿是感激與愧疚。待祁陽稍作停歇,她輕聲問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祁陽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我叫祁陽,你感覺怎麼樣了?”雲清輕輕搖了搖頭:“我叫雲清,我已經好多了,今天這一遭,多虧有你。對了,你幫我墊付了多少醫藥費,我轉給你吧。”

祁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從口袋裡掏出繳費單據,仔細看了看說:“大概1100左右,你不用這麼著急給我。”雲清卻執意要轉,她拿出手機,開啟微信,兩個人新增了好友。

雲清說:“不行,這錢必須得給你,你今天還因為我請假,肯定扣工資了吧,我多轉 500 就當是一點心意,謝謝你的幫助。”說著,便將 1600 元轉了過去。祁陽推脫不過,只好收下。

而此時,雲清體內原本狂暴的靈力漸漸平息下來。或許是因為她心情逐漸放鬆,不再像之前那般緊張焦慮,緊繃的神經舒緩後,體內的靈力也隨之穩定。又或許是在這一番折騰中,靈力消耗過多,暫時進入了一種虛弱的平靜狀態,總之,那股亂竄的靈力不再折騰,讓雲清也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這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