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彬識翹了一下午課,齊麒擔心人因此耽誤學業,甚至有可能畢不了業,蕭彬識笑說再翹一個月他也不會畢不了業。

齊麒:“……”該死的天才。

晚上,蕭彬識坐在書桌前看書,寫東西,齊麒躺在對方的床上玩對方的手機。

突然鈴聲響起,齊麒連忙喊,“有電話?”

蕭彬識頭不抬,“誰啊,你先幫我接一下。”

看著來電顯示大大的媽字,齊麒猶豫,如果他接了又會捱罵的吧,之前就幫忙接過一次,結果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最終他還是起身下了床,將手機遞給書桌前的人,“是伯母。”

蕭彬識翻資料的手停頓,一分鐘後他進了廁所。

蔣紅芳老樣子,一開口就是指責為什麼那麼晚才接電話,蕭彬識揉著眉心解釋他剛剛查資料太投入了沒有聽到手機響,蔣紅芳這才放過。

然後問什麼時候放假,什麼時候回家,那誰誰家的女兒大學畢業了,雖然現在沒工作,但家裡條件不錯,模樣也不錯。蕭彬識更頭疼了,自從錢娜結婚的事被母親得知後,每天,或最多隔一天,給他打電話介紹女生。

“媽,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課程多,導師還一直催促我發論文,我每天都很忙,沒有時間去想你說的那些人那些事。”

蔣紅芳不依不饒,“再忙也要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媽也不是要你立馬結,而是先談一個,合適了再結,不合適到時候咱們分了找下一個,找、談、分、再談,這來來回回的少說年,等到你博士畢業再想就晚了,你博士畢業都多大了,三十多,到時候那優秀的小姑娘全被別人搶跑了,你一個撈不著……”

又說:“這幾年我和你爸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們累了,你和那什麼麒談戀愛談吧,我們不管你了,但是結婚,沒得商量。”

這一通電話持續了近一個小時,齊麒沒有再像以前刻意站在門口去聽,但有些話即使他不想聽還是會穿過門板到他的耳朵裡。

結婚,又是結婚。

等蕭彬識結束通話電話出來,床上的人眼睛是閉著的,他喊了一聲“小麒”無人回他。

床前站了一會兒,蕭彬識轉身去書桌,資料不查了,論文不管了,他收拾了進到浴室洗漱。

床的一側凹陷,齊麒翻了個身,身後的人卻是不容他逃離。

“小麒,我知道有些話說多了你不想聽,但是相信我好吧,相信我,我絕不會結婚,如果我結婚,那就讓我,”

黑暗中齊麒睜開了眼。

“不得善終”四個字如錘擊打在心臟。

懷裡的人翻了回來,面對他,“以後別說這種胡話。”

蕭彬識緊緊摟住人,但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一疊聲地喊:“小麒,小麒……”

第二天,齊麒醒來身邊沒人了,書桌留了紙條,說早餐如果涼了放微波爐熱一熱,不要吃涼的,會胃痛的。

手伸到旁邊的早餐摸了摸,確實有些涼了,如果是在學校,他肯定將就吃了,畢竟他學校宿舍可沒有微波爐這種高大上的東西。

放進微波爐熱了熱,再端出來感覺比在食堂吃更好吃。

吃著,李炎雲來電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

那頭炸了,“什麼!”

齊麒把手機挪遠,李炎雲的大嗓門真受不了。

“快期末考試了你一聲不吭跑到海城,現在又告訴我明天才回來,齊麒,你這個學到底還上不上?”

“我沒說不考啊,考試不是後天才開始,我明天回去不正好就趕上了。”

對面的李炎雲:“……”氣得說不出話。

良久,“你早晚讓那狐狸精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