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株我們暫時沒有良好的應對措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何柏樹身形踉蹌,孟有良把人扶穩了,陶桃捂嘴,淚珠已是不受控制流出。

“這方面的專家在哪個醫院?”

沒等孟有良出口,那醫生給出答案,“我們醫院是本市最好的醫院,海城和京市肯定是有比我們這種小地方更好的專家,但目前的情況,那些專家想必是過不來這邊。”

醫生說完走了。

孟有良看了一眼扶著人雪白的臉色,也很不是滋味。

第三天,馬濤的高燒仍不見退,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何柏樹跪在醫生面前,“求求您救救他,他是馬濤,他不能死。”

醫生也聽聞了馬老闆的事蹟,對於那位扯人口罩還口吐唾液的男子非常氣憤,可再氣憤又有何用,他也想救馬濤,這樣一位為民著想的善人,不應該死。

可是,他救不了。

“不,求求您求求您,您再想想辦法。”何柏樹拽著醫生的白大褂,苦苦哀求。

醫生勸人起來,何柏樹死活不起來。

“辦法不是沒有……”

何柏樹抬起頭,兩眼晶亮。

醫生噎了一下,還是說完了後面的話,“只是太過冒險,蕭彬識這個人你認識嗎,他原先是我們醫院的腦科醫生,雖然年紀輕,但他人不是一般的厲害,許多主任都搞不定的疑難雜症,他能治,而且他雖然主修的是西醫,但中醫也懂不少,屬實是醫學界不可多得的天才,就是……”後面的話不說了。

“我知道”何柏樹站了起來,“他行醫資格證被吊銷,沒有行醫資格。”

醫生點頭,“沒有行醫資格證,貿然行醫是犯罪。”

又嘆氣,“我到現在都難以相信彬識會威脅病人拿錢,他不似那種人啊。”

何柏樹走了,他來到蕭家。

他到的時候,蕭彬識在給孩子讀故事,秦月荷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望著。

是蕭父開的門,蕭父不認識何柏樹,但見人衣著氣質不凡,忙問:“你找誰?”

何柏樹嗓音嘶啞,“我找,蕭醫生。”

蕭父一愣。

何柏樹進來了,秦月荷見到他臉色很不好,她小聲說:“你來幹什麼,這裡沒人歡迎你。”

蕭彬識攔了妻子,請人到屋裡談。

蕭家沒有書房,進去的是蕭彬識夫妻的臥室,蕭彬識搬了把椅子,示意站著的人坐。

何柏樹沒有坐,他靜靜看著蕭彬識,這個他曾經與之相似的男人。

好久,“我沒有資格坐。”

“還是坐吧,坐下來才好談事,不是嗎?”蕭彬識語氣無波無瀾,聽不出一絲一毫的仇恨。

“不,我不該坐,我該跪。”何柏樹雙膝彎曲,跪了下去。即使是當年被逼到絕境,他也沒向人跪過,而今一天,他跪了二人。

“蕭先生,我對不住你。”對於醫生,一跪,對於蕭彬識,一跪,一磕。

:()搶來的男媳婦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