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蕭彬識沒有對李炎雲做什麼,只是帶走了齊麒,一連一週,齊麒都沒能出現健身房一次,可苦了李大老闆,寒假健身的少,他就給教練放假回家了,只剩下他和齊麒,而齊麒不來,指導、收拾器材、打掃衛生等等活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累得不輕。

彼時,齊麒在副駕駛解釋,“衛楚焓故意的,她是在報復李炎雲套路她。我跟李炎雲真沒什麼,剛才我們是在……”那個詞怎麼說來著,打鬧,不對,打架,好像也不對。

車子發動,駕駛室的人神色不明。

但齊麒知道,對方絕對是生氣了。

“住哪?”

齊麒搬地方了,之前和李炎雲合租,工資下來後開始找房子,上個月搬了出去。

齊麒報了個地名,車開過去,駕駛室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距離不到兩千米。”

齊麒汗要下來了,不過他也不是沒脾氣的。

“再說一遍,我和李炎雲沒什麼,如果我和他有什麼,那我和你早分了。”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下,蕭彬識的臉難得的陰沉,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他探身到副駕駛。

齊麒大驚,“蕭彬識,這是外面……唔!”

一開始很兇,不是磕牙就是咬破嘴皮,漸漸地綿軟下去,撫在臉側的手輕輕搔動耳後面板,癢癢的。

分離,蕭彬識望著身下人說:“小麒,不可以提分手。”

一陣喇叭聲傳來,齊麒連忙推人,“知道了知道了,綠燈了,快開車。”

車子行駛。

到住處,齊麒又一次解釋,“我和李炎雲之間只有兄弟情,沒有半分不該有的姦情。我發誓。”

眼見對方並起兩指指天,蕭彬識的心情緩和,其實他知道的,是兄弟情還是愛情,透過一雙眼睛即可分辨,他的小麒看著李炎雲和看著他是完全不同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妒忌,胡思亂想,他們身處健身房,每日從早到晚相對,互相配合,互相成就,這讓他如何不在意。

“小麒,海城也有健身房,來海城好嗎?”

齊麒抿唇,這個建議對方不止一次提過。

“我答應過李炎雲,至少待兩年。”

蕭彬識沉默,許久,他說:“我知道了。”

當兩人躺在一張床,卻是背對背,明明那麼久不見,明明那麼想念彼此。

齊麒不肯做翻身的那一個,他認為他沒有錯,愛情他比誰都重視,但為了愛情違背對兄弟的承諾,他難以做到。

深夜,背後傳來翻動,齊麒被摟住腰,“小麒,不要生氣了,識哥錯了。識哥只是,只是……”博學如蕭彬識,也有詞窮的一天。

齊麒也翻了個身,手伸過去摟住對方,“我知道,吃醋嘛,是人都會吃醋。”

黑暗中傳來壓抑的一聲小麒,緊接著齊麒被抱緊了,融入骨血那樣不可分。

第二天,齊麒醒來是下午三點,身子哪哪都不得勁,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先醒的,身旁的人還睡得正香。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蕭彬識,你給我起來!”

蕭彬識被吵醒了,睜開眼翻了個身兩眼彎成月牙,“寶寶,早。”

“早個屁早,也不看看幾點了,媽了個巴子的,你昨晚是嗑藥了嗎……”

儘管嗓子是啞的,但絲毫不耽誤齊麒中氣十足地罵人吼人。

蕭彬識只是賴了會兒床,被一腳蹬了下去。

從地上爬起來,蕭彬識抱著一小塊被子角委屈巴巴,“寶寶,你好凶。”

“滾犢子,少給老子擱這裝蟲子,昨晚你他媽*我的時候我罵了你多少句,你丫越罵越興奮,跟個變態一樣。”

蕭彬識悶頭不說話了,薄唇抿得直直的,